守宮對這老家夥公然威脅公子,自然心中不爽。
隨即,她在一邊插入一道信息:
“切,我們公子,已經算得上溫潤如玉了,這就算是鋒芒畢露了麼?”
這在埃米爾看來,宛如一個不知進退的侍女在恃寵而驕。
威靈竟然放縱的不製止。
埃米爾發出一聲大笑,那笑聲卻帶著幾分狠厲:
“哈哈,一個小丫頭,也要公然在我族的大廳,公然威脅我們嗎?”
“不敢!如果我要威脅,就不會這樣說。
我會說,以我和公子的全力出手,你們在座的這十三人,就在一個回合間,至少有十人要完蛋!
等到另外兩位公子出手,加上姐姐,你們剩下的三人,必然還會死亡一個!”
威靈知道守宮的說法沒有誇大的成分。
對方十三人,就埃米爾等級最高,但應該不是本源術士。
其他有兩人算是中階的術士,那剩下的十人,也都是初階的術士和有一定變異能力的武士。
如果威靈全力使用大範圍禁錮術法,配合守宮的全速突擊,在一個回合間,的確可以乾掉對方大部分人。
隻有那三個中階的術士,如果他們可以及時進入遁術狀態,就能躲過這一擊。
再度冷場。
埃米爾一眾人有些僵住了。
是的,他們對這五個小輩,的確可以傾儘全力打殺,付出的代價未必有那小丫頭說的那麼大。
但是,事後呢?去麵對帝國的怒火還是麵對聯邦的推諉?
“哈哈,好伶俐的丫頭,我都羨慕了……
這樣,兩位李公子,還有楊公子,茲事體大,我等十三人,還得仔細商議,剛才你們的坦率意見提醒我了,對帝國的意見,還是要進行充分而深入的理解才行。
這樣吧,天色也不早了,你們今天也長途疲憊,五位暫時在我族做客,等候一天,最多兩天,老夫一定給出最終的答案。”
威靈笑嗬嗬地拱手:
“哈哈,族長大人見笑了,侍女有些嬌慣,詞不達意,請海涵,此事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認同埃米爾的安排,威靈似乎根本不認為對方是在以退為進,最後,他還好意地丟出一道信息:
“各位大人也可以去喀拉邦求證一下最新的局麵,今年是西征軍撤回的頭一年,也是東西方化乾戈為玉帛的第一年。
哈哈,想必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們,對彼此的祥和局麵也有一定的期待。”
見埃米爾不動聲色,威靈最後還給了一個友情提示:
“帝國與聯邦的意願固然是好的,但樹欲靜而風不止,總會有一些潛在的勢力,會對這個局麵並不支持。
對了,據說,聯邦有三位研究人員,在喀拉邦失蹤,其中就包括了唐納修先生,而帝國慕容世家的棄子,慕容琅玕,好像也在喀拉邦失蹤了。
這有點麻煩啊,畢竟牽涉帝國的世家,這喀拉邦怎麼這麼容易導致人員失蹤啊,說不定,明天帝國就知道了,李閥和楊閥,有核心子弟在喀拉邦失蹤……”
埃米爾的眉頭跳動了一下。
但他強大的精神力控製了自己的思維,依然沒有任何變化,微微點頭。
李陵遊、謝蕪荑和楊小蘗心中暗笑。
這威靈,蔫壞蔫壞的。
威靈和守宮對視一笑。
當威靈提到唐納修和慕容琅玕,其實答案就已經有了。
埃米爾的心率和精神波動,有了那麼一絲絲的瞬間變化。
一位小心翼翼的侍者,帶領威靈等人,去他們的客舍休整。
目睹五人離去,埃米爾的眼神變得冰冷如刀,久久沒有收回視線。
“大人,他們五人,真的能在一瞬間就乾掉我們十人嗎,真有那麼強?”
“大人,那人在最後,說唐納修、慕容琅玕失蹤了,他說的這個情況,是真的假的啊,我們都一直認為唐納修等人撤回聯邦內地了啊。”
埃米爾有些疲憊,緩緩地坐下來,繼續烤火。
但他的眼神中,多出許多無奈和乏力:
“這五個人中,那不知進退的侍女,應該是頂級的格鬥士。
如此近距離,我們中的術士,和她的距離太近了,如果遭遇了禁錮術法,真的有可能一瞬間就死傷慘重。
其他人,都是術士,那個楊公子,還是中階的術士,火靈的,我們還可笑地圍著一堆火……”
眾人的臉色有些難看。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那個主談的李公子,其實已經給我們攤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