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未來的任務感覺有些壓力了。
李陵遊卻是咧嘴而笑,威靈兄威武。
威靈略一凝神,已經從結界信息中查詢到了王廣白他們的住所。
他現在的公民等級,已經可以查詢這些基礎數據了。
何況,他的級彆已經高於他查詢的對象了。
“我已經查詢到他們的住所,今天的術法探討就到此為止,我們先返回,然後抽空去拜訪一下王氏兄弟。”
“好的,我也需要好好想想你們說的那些術法疑問。”
謝蕪荑點頭,拉著寄奴的手,眾人一道返回。
剛回到銀杏街不久,竟然就有客人來訪,不過這訪客是找楊小蘗的。
來人是西荒軍團的司馬楊荊芥大人。
對於楊荊芥的到來,楊小蘗似乎沒有多少意外。
黑黑瘦瘦的楊大人還是那樣笑嗬嗬有點迷糊的樣子,和眾人一陣寒暄後,便和楊小蘗一道出去走走,邊走邊聊著家常。
“嘿,我都沒有想起,楊大人也是楊閥的人,估計還是楊閥核心圈層的。”
威靈一拍腦袋,微微一笑。
“哈哈,那是,你看這偌大的帝國,方方麵麵,各個環節,世家門閥的子弟人員,那是從高層到基層,都是彼此滲透,利益交織在一起的,隻要身在帝國,這世俗的大網,就無處不在。”
李陵遊給威靈略作解釋,便急匆匆返回他的住所,估計也是剛才的切磋給了他啟發,回去入定體悟術法了。
……
次日,一行五人,到郡城同層的王氏兄弟住所拜訪。
王廣白與王細辛兩弟兄,住所和威靈、李陵遊的差不多一樣是彼此挨著的郡城標準小院,隻不過在另外一個區域。
幾人來到其中一處小院門前,在門禁係統中參與應答的卻是威靈。
“術士威靈,前來拜訪。”
王細辛與慕容琅玕同住一處小院,隔壁則是王廣白和鄭硇及另外一個追隨者。
此刻他們正好都在一起,不知道在商討什麼事情,王廣白從係統中獲知是威靈來訪,臉色變得有些發黑:
“這個衰神,遇到他就從沒有順利過,他來乾什麼?”
鄭硇和王細辛麵麵相覷,慕容琅玕心機深沉,麵色如常,不發一言。
短暫合計一下,他們還是走到庭院中,迎接來訪者。
威靈等五人清一色的術士黑袍,麵色如常,魚貫而入。
王細辛一言就看到了李陵遊、楊小蘗和謝蕪荑,心中暗暗吃驚,這些人為什麼一道來訪?
他來不及思索,打著哈哈,招呼幾人:
“哈哈,不知道今日是什麼好日子,竟然有如此多的貴客臨門,快快請進!
哎呀,是蕪荑姑娘啊,稀客稀客!
啊,這位竟然是楊兄啊,你怎麼不說一下,我們兄弟倆上門拜訪你!
李十八郎啊,你又有什麼幺蛾子啊?”
威靈眼觀八方,也不管王廣白的麵沉如水:
“嘿,兩位王兄,叨擾了,不速之客,實在失禮啊。”
王廣白略顯彪悍的臉上,刀疤跳動,卻努力擠出微笑:
“哪裡,哪裡,威靈兄能帶蕪荑姑娘和小蘗、十八郎過來,就是看得起在下兄弟倆,哪裡有失禮之說。”
此刻心情最複雜的要算是鄭硇。
仇人登門,他卻不敢稍作厲色,看著王氏兄弟都和顏悅色,他內心五味雜陳,掙紮萬分,卻不敢發話。
短短一年多的時光,一切都已經不同。
他如今已經失去了和這些人平起平坐的資格,變成了王廣白的追隨者了。
幾人在王細辛刻意噓寒問暖的虛假殷勤中,坐在了會客廳。
威靈看了幾次慕容琅玕,卻顯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幾人來之前也並未商議如何應對,此刻就算是已經在訓練彼此的默契了。
謝蕪荑微微一笑:
“嘻嘻,王廣白,王細辛,你們哥倆,這一年倒是混得不錯嘛,立功受獎,也樂得快樂,我就不如意了,在帝都被家中禁足一年……”
信息到此,她星子般明亮的眼睛,盯上了鄭硇。
鄭硇心中一個咯噔,高大強壯的身軀似乎變得有些虛弱。
何況,對麵還有守宮幃帽下那雙令他如同麵對天敵的眼神盯著,他哪裡敢炸毛。
沒等鄭硇發怒,王廣白就有些按捺不住。
都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謝蕪荑這婆姨哪壺不開偏偏就提哪壺,王廣白正為這一年的虛擲光陰生氣,為沒有在雅西大戰撈到足夠的好處,為得不償失冒火而氣憤,誰知道謝蕪荑這樣揭短。
然而這短揭得他還說不出來什麼,是啊,人家謝蕪荑連參戰資格都沒有混上,這不還是因為鄭硇那家夥酒壯色膽滿嘴噴糞導致的啊。
真是不知好歹不識時務的狗東西,死不足惜啊。
王廣白心中暗罵鄭硇,卻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