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陵遊的話令慕容琅玕的眼神變得冰冷:
“喪家之犬?哈哈,李閥的確有資格鄙視我,但是,你是李閥未來的閥主嗎?
你的繼承排名進入前三了嗎?
你一個小小的術士,或許還無法代表李閥。”
如果琉璃胴能夠出汗,估計鄭硇此刻已經汗流浹背:
“十八郎,威靈,守宮姑娘,或許是誤會……我舅舅剛從麥積郡過來,大家彼此應該沒有交集……有什麼不周之處,請多多包涵。”
慕容琅玕的話有些紮心,李陵遊氣不打一處來。
對於鄭硇的和稀泥,慕容琅玕也有些詫異。
這個侄兒之所以丟掉軀體,就與這個李陵遊有關,雖然不是直接關係,但也不至於表現得如此豁達。
鄭硇現在竟然如此低聲下氣,這和他以前那種囂張性格,簡直不像是同一個人。
李陵遊打著哈哈,神色卻沒有絲毫笑意:
“哈哈,好說,好說,來日方長,我們今後有的是機會,大家慢慢熟悉。”
幾人不再與鄭硇和慕容琅玕糾纏,繼續說下去也沒有意義,便從容朝前方走去。
目送幾人離開,慕容琅玕的眼神沒有任何情感起伏。
當日那個水靈屬性的小姑娘,今日一看,竟然已經是個小小術士。
還有那個南星,渾身木靈力波動那麼劇烈。
可惜了。
他以讚許的口吻,給鄭硇丟出一道信息:
“硇兒,你現在的脾氣收斂得很好,有長進!”
鄭硇哭笑不得,也不刻意去分析舅舅這話是表揚還是嘲諷:
“舅舅,你不知道,那個李陵遊和威靈,就是我的克星啊……你看我這琉璃胴,說起來近戰能力也算不錯。
可是,對上那個守宮,就是那個帶著幃帽的女子,我一招都接不下來。”
慕容琅玕有些吃驚:
“哦?怎會如此,我剛才偵測她,感覺也僅僅是個強大一點的格鬥士啊。”
“是的,是格鬥士,但是強大程度超過想像。”
在信息丟出的空隙,因為是在自己的舅舅麵前,鄭硇也不管什麼麵子了,將他和守宮過招的影像打包丟給了慕容琅玕,也包括了他和王細辛他們猜測對方有可能是更高等級的智能體這個信息。
在慕容琅玕的識海中,守宮將鄭硇砸入地麵、打散能量核的畫麵一閃而過。
慕容琅玕暗暗心驚,幸好當日在博湖郡出來追查自己的,不是這個智能體玩意兒,否則,自己未必能順利脫逃。
他忍住了抹冷汗的衝動:
“可怕,可怕,即便是我,也萬萬不可和此女子靠近……硇兒你們的猜測有道理。”
“對了,舅舅,我發現他們和你好像認識,似乎以前還有過節,是不是啊?”
慕容琅玕敷衍過去:
“這個……事情複雜,有些隱秘,你不用過問。
我們還是去拜會王公子他們吧。”
……
回轉二層的途中,守宮都還有些生氣:
“公子,我們就這麼放過那個慕容琅玕嗎?”
威靈和李陵遊相視苦笑:
“沒辦法啊,沒有證據,也不能在郡城私下爭鬥,這犯禁啊。”
“那也是,要是下次我們在城外遇到他,公子就用術法定住他,我要把他的屎都打出來!”
“噗嗤……”
三個孩子都被守宮的說法惹笑了。
對此,威靈還是有信心的:
“慕容琅玕應該沒有掌握遁法,否則,我們拿他沒辦法。
不過隻要他無法進入能量體狀態,守宮說的倒是可以實現,我們就可以打死他,至少可以打殘。”
李陵遊內心卻是感慨,威靈和守宮配合,對中階術士而言簡直就是大殺星了。
你聽聽,威靈居然都忘記自己僅僅是個初階的術士,要把中階術士的屎尿都打出來。
……
帕特邦,亞曆山大議長的莊園內。
十多天過去了,驚魂未定的亞曆山大、約瑟夫根本不敢走出莊園。
而卡洛斯和維克托的傷勢,早就已經完好如初,他們繼續呆在這個莊園,不敢出去,其實都有個彼此心照不宣的原因。
這威脅來自訶子。
畢竟,誰也說不清那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小子,是不是還在附近等著他們。
其實呆在莊園內,也無法逃避這種危險。
但是,人本性中都有一種假想的安全感,或許他們覺得,畢竟莊園內,還有同伴的存在,心理上更安全一點。
在這期間,他們謹慎地查看了所有的痕跡,確認他們的同伴丹尼爾真的憑空消失了,沒有任何留下任何痕跡。
在這十多天時間內,他們發動了所有的關係,去調查那個訶黎勒或者訶子先生,試圖找出他的各種信息,是不是帝國針對聯邦的刺客,或者是否為聯邦中失意的草根,對聯邦抱有巨大惡意。
然而,他們沒有任何收獲,訶子,仿佛就是一個憑空出現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