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這樣看,我們一開始不也是束手無策麼,每個術士的能力都不完全一致,密蒙的招數我也不會。
何況,催命符的確算是挺厲害的術法,我也破解不了,也施展不出。”
對於守宮評價淡婆婆時表現出的不屑,威靈給予了一定程度的否定。
“嗯,公子總是這樣的公正和謙遜,我承認,淡婆婆還是挺厲害的。”
守宮自然對威靈的說法信服。
片刻後,其他人的靈魚也陸續烤熟了,緊接著就是一陣陣的咀嚼聲和狼吞虎咽聲,還有含糊不清的讚歎聲混雜。
很快的,眾人將分到的靈魚一掃而光,連魚骨頭都沒有剩下幾根。
一雙雙的渴望的眼睛,盯住了水箱中正緩緩解凍的其他靈魚。
可憐的莽草薺草他們,還在不遠處的地洞中奮力挖掘,連魚刺都沒嘗到一根。
蕭獨活艱難地豎起三根手指頭:
“最多……再烤三條……你們的任務是十五條,要多預備一兩條。
萬一中途死掉了,淡婆婆不滿意,你們會非常麻煩……必須要有富裕的備份!”
威靈和守宮啞然失笑,他們兩人分食了一條靈魚,足夠了。
他們幾下吃完手中的烤魚,離開火堆邊,決定還是去通知一下莽草薺草,至少也得讓他們嘗嘗不是?
看威靈和守宮離開火堆,走向莽草等人打洞的方向,礞石給蕭獨活丟出一個私下信息:
“蕭,你確定,你這個夥伴是土靈術士?這冰凍術是誰施展的?”
蕭獨活手中的木簽一顫,掉落地上。
是啊,最初和威靈切磋,就覺得威靈的禁錮術法詭異難防,後來在湖畔狙殺戰中,他盯了黑醜一眼,黑醜就在哀嚎中喪命,這會又出了個水靈屬性是術法。
難道,那恐怖的守宮,還是個水靈術士不成?
抑或,威靈本就不是單一屬性的術士?
蕭獨活沒有回複,他也不知道怎麼回複,隻是模糊地用手指指了指天空,意思是,上層人物,不可說。
礞石秒懂了蕭獨活的暗示,心中一顫,不敢擅自打聽。
其實礞石的無心之問,令蕭獨活也有些心驚膽戰。
此刻還回想起李氏兄弟說過的,威靈的安全比什麼都重要,必要的時候,西征軍都可以出頭擺平。
看來威靈的身份,是自己無法去琢磨的,可笑自己還試圖拉攏他,加入自己那個連影子還沒有的家族。
一想到西征軍,就又想起了目前雖然名義上不掌控西征軍,隻是最高談判長官的蕭京墨。
帝國丞相的第一屬官長史,西征軍中職務和級彆最高的官員。
自然蕭大人也是蘭陵蕭氏的人,那個自己曾經自豪的家族。
蕭獨活嘴角露出一絲苦意,這喬爾坦靈魚,似乎也不鮮香了。
威靈和守宮自然不知道,此刻的蕭獨活內心在波濤翻滾,他們徑自走到已經斜著向下延伸了幾十米的地洞口,對裡麵的人丟出信息:
“莽草,薺草,出來吃魚,挺好吃的哦!”
然後,兩人對視而笑,去周圍散步了。
片刻後,莽草和薺草圓圓的腦袋出現在洞口,他們仰起圓圓的腦袋,抽動鼻翼,仔細嗅著空氣中殘留的香味,隨即看向火堆旁的眾人。
一陣撲騰飛奔後,火堆邊等候最後三條烤魚的眼睛中,多出了四隻熾熱的目光。
……
等威靈和守宮在附近閒逛一圈後,回到篝火邊,眾人都處於那種滿足口腹之欲後的愜意中。
“礞石,現在你們的目標已經完成,可以去歎息之淵找淡婆婆了。”蕭獨活用一根魚刺在自己的牙縫間不斷地撬著。
“嗯,是的,蕭,威靈,守宮姑娘,這次多虧了你們,不然我們都會完蛋的。
我估計,莽草他們還需要一兩天才能挖掘到目標位置,我們就先行告辭了,今後有什麼吩咐,就到那個掘金人的地下市場給我們留言,不管風裡浪裡,我們都會奮不顧身相助。”
蕭獨活揮揮手:
“切,這大漠黃沙戈壁的,哪裡來的風裡浪裡,彆說那麼多廢話,快去吧!”
礞石、馬尿泡、小綠皮和他們一行人,皆是站起身來,對蕭獨活、威靈和守宮鄭重作揖:
“感謝三位的大恩大德,今後但有驅馳,不敢不從!”
“無妨,注意安全,但願你們此行順利,但願淡婆婆能言而有信。”
威靈微微頷首,給了他們一個心驚肉跳的提示。
礞石等人的興奮勁一下子就沒有了。
他們默默地收拾他們的各種裝備,連同三箱尚未徹底解凍的靈魚,搬到那三台連“黃雀”級都不如的載具上。
臨近起飛之前,礞石欲言又止,歎息一聲,給出了起飛的指令。
三艘民用小載具翩然遠去,消失在天際。
莽草、薺草看看天色尚早,就又興衝衝跑去挖洞了。
蕭獨活看看麵有隱憂的威靈,不自信地丟包詢問:
“威靈兄,你覺得,淡婆婆收到靈魚後,依然不會放過礞石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