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萌得到了威靈的認可,放鬆下來,撿起地上的衣物:
“長官,如果不出所料,那家夥如果回到了博湖郡,一定會在外城區域鬼混的,他離不開女人,隻有那些地方,才是他喜歡的……”
給合萌留下了留言的號碼,威靈和守宮訕訕地離開了洗衣店。
走出來後,兩人半晌沒有出聲。
隨後,兩人都笑了起來,威靈微笑著給守宮丟包:
“彆忍了,我承認,對於你我這樣尚未結婚的人來說,合萌這個話題是有些尷尬。”
“哈哈,是啊,公子當時的表情很有趣,誰知道合萌經曆的事情和苦麻母親說的,簡直是兩回事……因此,隻有站在局外,才能更清楚地評判是非。”
“是啊,我一開始通過精神偵測,發現苦麻的母親其實也沒有說謊,便相信真的是合萌的問題了。”
守宮突然湧現一個促狹的念頭:
“公子,你不是可以用入夢的術法麼,你就不好奇當初苦麻做了啥,要不晚上你再過來,入夢看看呢?”
威靈立即落荒而逃。
守宮笑眯了眼。
捉弄如此單純的公子,有些不地道啊,她暗暗譴責自己。
天色已經黃昏。
戈壁灘的黃昏比雅西的更加瑰麗壯闊。
回望天穹出,橘紅的晚霞將天柱山頂端的終年積雪鍍上金光,威靈咬牙決定:
“去外城區域,專門在那些風月場所外圍查看,看看能否碰到苦麻,明天上午再去找馬勃、馬藺的家,爭取明天下午去找密蒙。”
“好的,公子,我們去夜遊秦樓楚館。”
威靈白了一眼守宮:
“我們隻是去外圍好不好,守宮啊,你是個姑娘,彆說這些怪話……”
守宮吐了一下舌頭,好在威靈看不到。
其實,整個外城就是一條街,一條長到令人咋舌的街,它就圍繞著城牆的外圍,將整個城牆都包圍起來,一直循環了一圈。
所有的遊民的房屋,都在這條自然形成的街道兩側修築。
由於修建的時候,有些地方預留的比較寬,有些地方又狹窄,因此,這條街道簡直可以說是柔腸百結,峰回路轉。
還有一點,在這條街道上,要尋找所謂的秦樓楚館,簡直比尋找具體某一家人還要簡單。
這個原因很簡單,遊民嘛,大部分的需求都不外乎是衣食住行而已。
每日城內的帝國居民,會將各種和生活相關的物品拿出來,交換遊民的物資,因此,整個外城,基本上就沒有和正常生活息息相關的店鋪。
剩下的店鋪,一般就是那些遊民之間的當鋪、藥鋪、雜貨鋪這類地方。
一到夜間,但凡還是燈火輝煌的地方,不外乎就是秦樓楚館、飯館、酒館、賭場、典當行等等。
這些地方有著一種畸形的熱鬨,根本就不用刻意去找尋,一看就明白。
途經一處燈火輝煌的賭場,威靈還看見一個稀罕事情。
遊民不是沒有帝國的身份麼,自然就沒有身份識彆卡,那麼,其個人財富額度,就無法寫入身體植入的身份芯片中。
帝國貨幣又隻有數字形式的,沒有實體錢幣,但是,遊民和帝國公民之間又有相互支付的需求,這就衍生出一種卡片,類似射頻卡一樣,可以近距離通過讀卡器進行轉移支付。
眼尖的威靈,很快就看到有個高大的遊民,用那種銀白的卡片,通過賭場的讀卡器換取籌碼。
兩人漫步在彎曲的街頭,擦肩而過形形色色的各類人物中,大夏的,西玄的,混血的,成群結隊,根本沒有什麼種族大防的顧慮。
還有些有些畸變者,他們的形象著實看著有些恐怖,一樣混跡在人群中,夜色中看上去異常猙獰,簡直有些非人般的感覺。
也有異常漂亮的西玄女人,混血女人,站在街邊,身後的房門半掩,黑洞洞的,看不清布局,好像她們也沒有考慮什麼照明。
這些女人都是濃妝豔抹,衣著暴露,對著路過的男人飛眉眼,信息丟包。
那些丟包信息內容的火爆程度,足可以令年輕的小哥們,一個個麵紅耳赤,狼狽不堪。
當然,此刻威靈就有些狼狽不堪。
他乾脆地屏蔽了念體的接收能力,才能不受乾擾行走。
記憶中,無論是舊時的書本還是影視劇中,那些“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的畫麵,還有那麼一點點美好。
可眼前這種在無聲無息中,就充滿最直白引誘的場景,簡直讓人猝不及防,沒有任何浪漫感覺了。
就這樣走了許久,直到夜色漸深。
每經過一處熱鬨的場所,威靈就微眯雙眼,通過神識力去查看有沒有苦麻的存在,結果自然是失望的。
後來,他們又看到一個城門,就在不遠的街邊,立即決定放棄了。
這樣大海撈針一般的尋找,絕非威靈所願。
於是他們通過那道城門,在守衛軍士曖昧的笑容中,回到郡城內。
威靈知道,那城門的衛兵肯定在猜測,這個帝國的術士,肯定是出去尋歡作樂了。
城門內外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天地。
城內路燈非常明亮,也沒有那麼多的人在閒逛,顯得非常清淨。
根據係統提供的信息,他們很快找到位於天柱山的住所。
這片住所,是郡城為官方公務人員往來準備的。
住所設施比較齊備,位置比城區要高幾十米,一半深入山體內,一半在山體上鋪設了觀光平台,可以俯瞰城區的燈火。
對於這樣的館舍,威靈非常滿意。
躺在床上,威靈將所有的信息和結果都在腦海過了一遍,依然沒有發現什麼頭緒,隻能等待明日繼續查探的結果進行分析比對了。
也許是因為白日受了些刺激,久久不能入睡。
眼前老是浮現守宮的濕漉漉身形和麵容,令威靈非常有羞恥感。
直到深夜,才在迷迷糊糊中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