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逃出來又跑回去,他這輩子都沒這麼窩囊過!
馬車快得像一道旋風過境,很快便回了城。
回到那偏僻又隱秘的宅子裡,容宴已然回來了,正坐在院子裡的花樹下,一副閒情逸致的親手煮茶。
煙霧繚繞,茶香四溢,黝黑的俊美麵龐在斑駁陸離的光影之下散發著金子般的光芒。
一副守株待兔的模樣。
霍燎看得氣不打一處來,兩大步走過來,一屁股坐下,執起杯盞咕咚將一口茶喝了。
夏寶箏心口絞疼了一路,那種被萬蟻吞噬,撓心撓肺的疼,疼得她嘔了一路的黑血,一陣一陣窒息。
隻是,這種噬心的窒息感,在踏進屋子,看見容宴哥哥臉龐的那一刻,迅速消散。
既像烏雲密布的天空驟然劈來了一道金光,金光劃開厚重的雲層,帶來了光芒萬丈。
她疼痛感消散,窒息感消散,撓心撓肺消散,天空就像兜頭撒了一把糖,她覺得呼吸都是甜的。
這空氣之中有容宴哥哥的味道,那是讓人起死回生的味道。
經曆了啃噬之疼的心,一瞬砸開了巨大的快樂,那種快樂讓她心口發顫。
拔開一雙細腿便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叫:“哥哥,容宴哥哥……”
張開雙手就要撲進哥哥的懷裡。
隻是撲到半道,被一隻大手揪住了後衣領。
霍燎像揪小雞一般揪住了她,磨牙道:“男女授受不親,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夏寶箏瞪他:“他是我的哥哥,我抱抱哥哥怎麼了?你這個壞人,大壞蛋,快放開我!”
霍燎不放,就拎著她。
夏寶箏氣炸,反手要往壞裡掏香。
她忘了過往,可是刻在本能裡的反應不會變,她要甩香弄死這大壞蛋!
霍燎看見她掏香,猛的一把收回了手,就像看見了什麼洪水猛獸似的,連帶整個人閃到了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