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巴了幾下大眼。
德妃看她一臉懵,懶得說話,乾脆掏出手帕子,幫她揩了揩臉上的泥巴。
夏寶箏剛剛扒拉殘荷,弄了一些泥巴到臉蛋上。
原來是臉蛋臟了,夏寶箏十分乖巧的仰著頭,任由德妃幫她擦臉。
遠處的皇帝正喝著茶,看見這一幕,差點沒被一口茶嗆著了。
定了定心神,放下茶盞,不悅道,“夏美人,過來。”
夏寶箏隻能拿過德妃的手帕胡亂擦了一下,然後把手帕子還給德妃,這才整了整衣裳,走到了皇帝身邊,禮貌而得體的問,“皇上找臣妾有事嗎?”
君非涼:“……”
對著德妃就笑得見牙不見眼,對著他就一臉假笑,到底誰才是他男人!
曲起長指敲了敲桌麵道,“斟茶。”
夏寶箏:“……”
吉祥公公不是侍候在一旁嗎,為毛要指使她!
心裡唧唧歪歪,麵上恭敬得體,“是。”
從侍官手裡接過茶壺,恭敬給他斟了一杯茶。
看見一旁必隆王放下了茶盞,她順手客氣的給必隆王也斟了一杯。
衣袖拂過,必隆王聞到了淡淡的清冷幽香,像山澗清泉,又像天上明月,清幽悠遠,若即若離,不可觸摸,卻又仿若近在眼前。
非常特彆的,他從沒聞過的清新感覺,讓人靈魂為之一震。
必隆王抬眸看向夏寶箏,客氣道,“謝謝夏美人。”
“王爺不必客氣。”
夏寶箏客氣一句。
隨著她的吐氣如蘭,那清幽的冷香更濃烈了一些,很快又恢複清淡如初。
必隆王一瞬竟覺得有幾分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