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對麵緊靠著門口的座位，有個學名叫副陪，原本是楊慧明安排給林楓，讓他陪客的位置。
這下可尷尬了......
宴會主人坐副陪，今天過後，楊慧明還能在正氣宗裡挺直腰？
他死皮賴臉的想要挽回：“宗主，我…”
林楓打斷他，說道：“楊宗主，聽宗主的話。”
楊慧明抹了把汗，陪笑：“小林，我是副的，你注意用詞。”
“楊‘副’宗主？”
“對！”
楊慧明一拍手，笑道：“我永遠都是副宗主，永遠都是陳宗主的兵，他讓我打哪兒，我立馬就打哪兒。”
“那，宗主讓你去對麵坐呢。”林楓指了指副陪的位置：“去吧？”
“你，小林，哈哈...”
楊慧明又抹了把汗，偷偷觀察陳壽山的表情，見陳壽山靜靜喝茶，他懵了，陳壽山是給林楓撐腰的？
憑什麼？
其實林楓也不懂，為什麼陳壽山對他這麼好。
“好了。”
陳壽山放下茶杯，輕咳一聲：“我們正氣宗是一個團結的宗門，有些人，不利於團結的話不要講。”
楊慧明瘋狂點頭：“我一定向內部傳達，保證做到。”
“不僅要傳達，還要牢記在心。”
“是，今晚我回去，立馬把這句話當成山規，牢牢地刻在方正山腳下，讓每一個來方正山的人，都能看到我們正氣宗的團結。”
“看你表現。”
“是...”
“時間不早了，找地方坐吧。”
“好。”
楊慧明鬆了口氣，老老實實到陳壽山右邊坐下，同時向齊東強招手：“東強，過來給宗主倒杯茶。”
齊東強屁顛屁顛地跑過來，彎腰給陳壽山倒水，倒完後，原地站著不動。
陳壽山眼風一掃。
楊慧明立馬把林楓的杯子推過去：“你說這孩子，東強，在場的各位都是你的長輩，都倒一遍啊。”
“好。”
齊東強雖然沒見過大場麵，但長幼尊卑還是懂的，他提溜著茶壺眼睛一轉，目標鎖定在葉天霄身上。
全場就他最老。
先給他倒。
“哎！”
葉天霄捂住茶杯，推到一邊：“我不渴，不用給我倒。”
齊東強點點頭，又走到另一個老頭身邊。
老頭捂住茶杯：“我也不喝。”
“......”
楊慧明低頭看了看手裡的茶杯，回頭，見林楓憋笑，臉色黑下來：“齊東強，林長老費心費力幫你舉辦宴會，先給他倒。”
齊東強撓撓頭，雖然疑惑，但是聽勸。
他走到林楓身邊，倒上茶，這時候葉天霄說話了：“小齊，我有點渴了，你來吧。”
“我也是。”
“我也渴了。”
“+1。”
齊東強挨個敬了一圈，乃至整個飯局都沒停手，後來又倒酒，又端菜，好幾桌人，忙得他心力交瘁。
明明沒吃幾口飯，卻一點都不餓。
宴會散場。
齊東強累倒在椅子上。
突然氣笑了。
今天晚上來的時候，楊慧明跟他說，要讓他成為這場宴會中最矚目的人……確實矚目，太矚目了。
他就像個精神病，脫了褲子拉磨，轉著圈的丟人。
“算了，吃點東西吧。”
人是鐵，飯是鋼。
丟了人，肚子總得填飽不是？
齊東強看著滿桌的剩菜，剛拿起筷子，啪一聲被楊慧明拍到地上。
他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