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魔道第一宗,個個生吃人肉、活啖人血,不信你看。”林楓說完,刷地釋放出撼山訣和渴飲。
頓時,泥甲血紋,密布全身,長相十分恐怖。
“在我們合歡宗,評職稱全看吃多少人,吃的人越多,地位就越高,像我們宗主,就是個頓頓吃人的大魔頭。”
“當真?!”
“真的,房子都是用骨頭建的。”
“牛逼。”沈狂刀信了:“說說你的條件。”
“我想讓你幫我們奪冠。”林楓收回功法,換上一件新衣服:“作為回報,我答應你進入摘星洞天。”
“......你還要幫我從洞天裡帶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我師父的遺物,一門功法。”
“成交。”
林楓點頭同意,想讓馬兒跑,得給馬兒草,大家公平交易,誰都不吃虧,合作共贏才是長久可持續之路。
沈狂刀不再多說,帶上林楓四人前往城主府。
隻剩章魚怪留在原地,輕輕撫摸豎笛,好不容易交到幾個新朋友,轉眼間就天南海北各一邊了。
忙啊,都忙點好......
濱海城,城主府,一座宏偉建築。
林楓四人,跟著沈狂刀左轉右轉,最後去了一座祠堂,祠堂中香煙嫋嫋,迎麵是一間肅穆正廳。
廳中立著許多牌位,廳前擺著個一人高的大香爐。
沈狂刀取來三根手指粗的香燭,默默點燃,插進爐中,原本堅毅嚴肅的臉上,頓時閃過一抹悲傷。
林楓見狀,也取香祭奠,鞠了三躬。
“尊師羽化已久,城主切莫悲傷。”
“唉,我師父吃了一輩子苦,沒過幾天好日子就去了,讓人惋惜啊。”沈狂刀搖搖頭,指向正廳:“不說這些,進去吧。”
張小軍幾人也學著上香鞠躬,完事後一起進廳。
廳中裝飾樸素,牆角掛著白綾,四麵牆體全塗成黑色,與紅木牌位遙遙相映,更顯得肅穆沉重。
林楓環視一周,目光落在最上麵、最大的一塊牌位上。
他一愣,驚呼出聲:“是他!?”
沈狂刀皺眉,心生不悅:“你咋呼什麼?”
“城主莫怪,我見過這個名字。”林楓覺得不可思議,指著那塊牌位說:“‘沈鐘離’是你師父嗎?”
“是。”沈狂刀遲疑道:“你從哪裡見的?”
“一座小廟,具體位置不清楚。”林楓當時打暈了張小軍,在一座鄉間小廟歇腳,那座廟就是沈鐘離的廟。
沈狂刀甩甩手,臉色難看:“我師父生前,曾平息萬華國叛亂,百姓為了紀念他,就建了很多廟,但後來,都讓那個逆徒給毀了。”
“誰啊?”林楓疑問。
“就是當今的國師,沈瀟瀟,也是我師妹。”
沈狂刀看著沈鐘離的牌位,良久才說:“那逆徒成為國師後,自詡為皇室走狗,為了鞏固皇權,就在全國各地拆除廟宇。”
“我本以為,她隻是做做樣子,誰知道她狼心狗肺,連師父的廟都不放過。”
“此等惡徒,我恨不得殺她泄憤。”
“可惜,她修為比我隻弱半分,卻深得師父算無遺策的功法傳承,幾次圍殺,都讓她逃走了。”
林楓想起那座破落小廟,惋惜道:“平息叛亂,還教出兩個化神期徒弟,最後卻連自己香火都守不住。”
難怪沈狂刀說,他師父沒過過幾天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