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章 指派任務(2 / 2)

青石到後,鄭方義還是沒有下令出發的意思,眼看辰時將至,一艘小飛艇從東邊急急飛來,小艇上跳下三人,當先一人連稱讓各位久等了甚是抱歉。

青石看去,卻見此人看上去比鄭方義還要大上幾歲,留著短須,身穿皇家內衛府錦袍皮甲,帽盔上插著兩根羽毛。

鄭方義上前客氣寒暄,又給青石和滕守謙介紹,這就是皇家內衛府禦前二等侍衛向安了,也曾在學院武道內院學習過六年。另兩人是其下屬五等侍衛李雲李秀兄弟。

一行十三人到齊,鄭方義便下令登船,眾人都是修士,躍上飛船不在話下,一時間全部登船完畢,船上卻另有一個六人的船員組負責飛船的運行。

從朝戈到鳩山國建明府,需要飛行十五個時辰。這艘飛船是帝國提供的,船上共有三十多個艙房,各人都分到了一間獨立的房間。

小隊人員有的回房有的在甲板上看風景,青石在艙外逗留一陣,與其他人聊上幾句,不久也回房去了,回房前卻是找鄭方義借了關於此案的公文報告副本。

第二日早晨,青石洗漱一番走出房間,一眼看見鄭方義和向安兩人正在船頭說著什麼,青石走過去與二人打招呼。

向安看見青石,想起一事,當即向鄭方義和青石問道:“我有一事不明,想請教一下,我觀你們小隊隻有青石兄弟一人是丹道院弟子,其餘都是武修,據情報稱,孫家的主要防禦倚仗乃是法陣,對於用毒卻並不擅長,青石兄弟是三級丹師,孫家若要用毒自然是能輕易解決,但是這孫家的法陣如何對付呢?莫非鄭兄弟或者其他哪位兄弟於陣道也有研究?或者我們消息有誤?”

一般這種任務,人員配備裡都是配備一個對付毒藥的煉丹師和一個對付法陣的陣法師,學院執行這種公開任務,隊員都是穿校服的,向安見隊伍裡沒有陣道院學生所以有此一問。

“消息無誤,”鄭方義道,“孫家於毒之一道沒有什麼手段,彆說青石,就是我們武道院這些人裡也有人比他家高明。陣法的確是他家的倚仗,青石兄弟就是莫院長親自指定來對付他家防禦法陣的。向兄也應該是陣道高手吧?”

“是嗎?”向安大吃一驚,實在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煉丹師竟然精通法陣。但既然是從鄭方義口中說出是莫四海親點,又豈能有錯。當即讚道,“青石兄弟了不起啊!我不過是對陣道略知皮毛,連陣法師都不是,如何能與青石兄弟比?”

一句讚完,向安驀地想起一個傳說,連忙向青石問道:“對了,我聽說貴院去年年終考核,有一個煉丹師跨院參加陣法師考核,最後力壓一眾陣道院天才獨自取得四級陣法師資格,莫非真有此事?莫非就是青石兄弟?”

“向兄謬讚了,”青石淡淡道,“僥幸而已。”

“真是奇跡啊!奇跡!”向安又是一陣讚歎。

青石卻是轉移了話題。

“鄭師兄、向兄,”青石說道,“我研究了建明府主黃岩的報告和天龍朝刑部偵緝處的報告,發現兩份報告有些地方不太一致,有些疑點,卻不知兩位如何看。”

“不錯,”鄭方義說道,“”兩份報告裡有一兩個小地方表述不一致,但是孫霸殺蔣素荷師妹,孫家滅蔣家卻是板上釘釘的,我們前去鏟滅孫家沒有任何問題。”

向安也表示讚同。

青石也說道:“鄭師兄說的不錯,孫家自然是罪責難逃。隻是我總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

“青石兄弟有什麼發現不妨說來聽聽。”向安道。

“倒也談不上發現什麼問題,隻是有些疑點想不太明白,”青石緩緩道,“孫家和蔣家雖然沒有就利益分配達成協議,但是也一致同意了上報鳩山國主聽其裁決,孫雄怎麼會在這當口求親以致激怒蔣師姐呢?這於理不合。”

“這個疑問我也有,”鄭方義說道,“不過我覺得是孫雄欺男霸女慣了,看到蔣師妹後動了荒淫之心,所以如此。”

“孫雄是一個早已經娶妻生子年過八十的人,強霸普通人家姑娘說得過去,敢如此對待蔣師姐,我卻不信,除非此人發了失心瘋。”青石搖頭說道。

“是啊,”向安說道,“我看了報告後也覺得這孫雄簡直就是色令智昏發了失心瘋了。青石兄弟的意思莫非是說報告所言此事不實?”

“那倒不是,”青石說道,“黃府主的報告和刑部偵緝處的報告都說了求親之事,據稱當時街市上有很多人都目睹了孫家求親隊伍大張旗鼓的前往蔣家,這應該不會假。我是疑惑為什麼孫雄要這麼做,如果是成心激怒蔣師姐,那他就應該早有準備,不至於聽到媒人和使者被殺就衝動的殺上蔣家,結果反而致使自己丟了性命。”

“所以我說是孫雄發了失心瘋,”向安說道,“他被色心衝昏了頭,所以派人求婚,豈料蔣素荷不僅拒絕還殺了他的人,所以孫雄惱羞成怒一舉殺上蔣家企圖報仇,卻技不如人以致丟了性命。似乎隻有這樣解釋才合理一些吧。”

“不錯,這樣解釋說得通,”青石道,“不過這個解釋卻是要假定孫雄發了失心瘋,而這個嘛,我卻是不太相信。”

“青石說的有道理,我也覺得孫雄發了瘋的可能性不大,”鄭方義思忖著說道,“或許這中間有什麼誤會?對了,你剛才說兩份報告有不一致的地方?”

“是的,”青石說道,“黃府主的報告說蔣師姐先找孫家索要地盤等利益,孫家報給府主,府主出麵邀請兩家會商。而刑部偵緝處的報告卻是蔣師姐是直接找府主質問其為何不按國家律例關照自己家族,並沒有先找孫家,是府主召集蔣家孫家前去會議的。”

“不錯,青石你說得對,”鄭方義說道,“我忽略了這一點,這裡麵可是有分彆的,如果蔣師妹先直接找了孫家索要利益,那就是她故意要和孫家為敵。而如果是找府主要求按國家律例關照自己家族,那就不一樣了,建明府要給蔣家利益並不一定要動孫家的利益,黃府主邀請孫家來談利益劃分,那就是有意要讓孫蔣二家敵對了。”

“有道理,”向安也說道,“不過會不會是刑部偵緝處的訪查不夠仔細,沒有探知到蔣家曾直接找了孫家索要利益呢?”

“有可能,”青石淡淡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黃府主說了謊。說起來,我更相信刑部偵緝處的報告。”

三人一時間都沉默了。

半晌,向安道:“這裡麵或許真有什麼誤會,不過正如鄭兄所說,孫家罪行板上釘釘,青石兄弟也說了孫家罪責難逃。”

“那是當然,”鄭方義道,“不過我覺得這事情還是應該再查查清楚。”

“沒錯,”青石說道,“或許隻是我瞎猜測耽誤了大家的時間,不過萬一真有什麼蹊蹺,我卻不願意被人利用當了彆人的殺人工具。”青石的暗示已經比較明顯了。

“自然如此,”向安說道,“那就查清楚。青石兄弟希望怎麼查呢?”

“我也暫時沒有好的想法,”青石說道,“這樣吧,攻破孫家後,暫時留下孫霸和幾個孫家主要人物的性命,咱們一起審問一番,或許可以解決這些疑問。”

向安和鄭方義都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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