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麟隻是溫柔地把她抱下來:“小心肚子裡的寶寶。”
潘子鈞臉色一變:“東籬,你懷寶寶了?”
“是啊。”傅東籬點頭,隨即皺眉,“我成親都三個多月了,懷寶寶不是很正常嗎?”
正常?
不,這一點也不正常。
她怎麼能懷上彆人的寶寶?
潘子鈞痛苦地看著她:“東籬,我忘不了你,我這幾天一直發奮讀書,我希望來年考取功名,擁有重新奪回你的資格……老天不負有心人,沒想到新帝今年就登基了,他一定會開恩科,東籬,我……我今年就可以參加科考了……”
“潘子鈞,你腦子壞掉了?”傅東籬終於聽出了不對勁,眼神古怪地看著潘子鈞,“我跟謝麟已經成親,我現在他的妻子,我肚子裡懷著他的寶寶,你怎麼奪回我?你有病吧?”
“我……”
“還有你。”傅東籬抬手戳著謝麟的腦門,凶巴巴地開口,“我回家吃飯這件事他是怎麼知道的?你故意把他叫來炫耀嗎?還是——”
“娘子,為夫冤枉。”謝麟拿下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為夫看到他就想揍上一頓,怎麼可能主動請他來這裡等著?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說完,他轉頭看向潘子鈞,眼神冷銳如刀:“若潘公子不儘早離去,還在這裡跟內子說一些沒規矩的話,我會讓你從此以後再也參加不了科考。”
“你這是濫用職權,徇私報複!”潘子鈞臉色一變,看向謝麟的眼神透著憤恨,“謝小國舅,你當初跟我說的那些話根本就是彆有用心!你是在誆我,你的目的就是想奪走東籬,你……你卑劣無恥!奪人所愛!東籬根本不是真心喜歡你,就算你搶了她又如何?她跟我十年青梅竹馬,你這個卑劣的掠奪者,你……你……”
傅家大門後麵,西平伯和長子悄悄聽著外麵的動靜,不知已站了多久。
西平伯看向長子:“潘子鈞是你叫來的?”
“我沒那麼無聊。”傅東城沉穩漠然,“應該是我今天沒出門,且家裡有人出門買菜,才引起了他的懷疑。”
大家族裡要宴客,自然會有廚娘出門購買新鮮的魚鴨肉菜。
傅東城是個忙碌之人,一年到頭難得在家閒著,除非家裡有比生意更重要的事情,否則他不會無所事事地待在家裡。
潘子鈞這段時間時常盯著傅家,難免有所懷疑。
“帶潘公子離開。”謝麟冷冷命令,“他若再多說一句,就擬個狀子去大理寺告狀,說他辱罵朝廷命官,對本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