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都不是等閒之輩,多多少少也都有些見識,王天一是什麼樣凶狠的角色,他們的心裡還是很清楚的。
不僅他們清楚,作為主持人的袁九心裡也很清楚。既然接了主持人的活,他便能預料到王天一等人會出來鬨事。
隻是來者是客,對方既然坐在了賓客席上,該有的尊重還是得有的。
於是,袁九笑著問道:“王天一王先生,您有何事?如果是要給兩位新人送上祝福,我們熱烈歡迎。”
說完,袁九就要活躍氣氛,被王天一那冰冷的微笑製止了。
既然明擺著是來鬨事、砸場子的,那便沒必要客氣了;不過袁九在寒天的暗示下,還是打算看看對方想說些什麼。
王天一見眾人都望著自己,想著角落處的風此時此刻也在望著他,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然後就見他緩緩走上前,凶狠的打量著寒冰和一旁的天野。
寒冰剛開始被嚇了一跳,被一旁的天野穩住了身子;隨後想到自己的計劃,便調整好狀態,絲毫不懼的回瞪起了王天一。
畢竟,接下來的計劃中,她還需要親自將自己送到對方的麵前,用自己的命,來逼迫風的現身。
目前,寒冰還沒有找到風的蹤跡;但是她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她感覺風此時此刻已經到了這裡,隻是不願意現身罷了。
既然如此,她就沒有任何退縮的理由。
如此想著,她的眼神中又多了幾分堅定。
天野則一直微笑著,保持著紳士該有的表情和姿態,然而在雷的威懾下卻也是一點也不退縮。
一旁的天樓見王天一來者不善,就忍不住想要衝出去和對方較量一番,但被一旁的天橋給攔住了:“彆衝動,先看看他想乾什麼再說。”
王天一見年輕人勇氣可嘉,沒有絲毫的顧慮,直接伸出手指指向寒冰,大聲喊道:“我要她,把她給我!”
此話一出,眾人一片嘩然,震驚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台上的袁九已做好了準備,不卑不亢的回道:“王先生,我袁九敬重你雷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人物,寒冰小姐是天玲集團的千金,你要她算怎麼回事?”
“哼,”王天一冷笑一聲,然後冰冷的說道,“我要她的命!”
“放肆!”一旁的寒天順勢站了起來,憤怒的拍著桌子,怒吼道。
然而站起身來的王天一卻絲毫不懼,而是淡定的望了一眼身後的柳爺,笑而不語著。
寒天憤怒的走上前來,衝著坐在那裡看戲的柳爺質問道:“柳爺,這就是您帶來的人?我可以看在您的麵子上不跟他一般見識,但必須讓他為剛才的話向我女兒和天野道歉,這也太無禮,太放肆了!”
柳空見狀,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然後笑著說道:“天爺息怒,隻是雷是位殺手,在他的眼中隻有組織的任務,我柳某也勸不住他啊!”
“柳爺,您這是什麼意思?您這是打算放任不管了?”寒天憤怒的質問道。
柳空不接茬,而是無奈的笑道:“實在是無能為力啊!您也知道,組織不久前就發布了殺手令,要取您家千金的命。如今殺手令還在,他們自當為了任務和賞金來執行了。”
說完,柳空身旁的五大高手也緩緩站了起來,擺開了架勢。
寒天見對方的意思已經表現得特彆明顯了,多說無益,隻好後退幾步,然後拉下臉來,沉聲說道:
“好啊,既然如此,我倒要見識見識裂組織的六大高手的厲害。來人,保護好小姐和天野少爺!”
話音剛落,一群人跑了出來,圍在了寒冰和天野的前麵。
此時天橋也站了起來,大喊一聲:“既然是來砸場子的,那也不用對他們客氣,來人!”
“是!”聲音震天響,又一群高手跑了出來,來到了天橋身旁,和柳空等七人形成對峙。
柳空見對方聲勢浩蕩,自己勢單力薄,卻也絲毫不懼,隻是淡淡的喲了一聲:“喲,這麼多人啊,接下來一場大戰看來在所難免了。在場的無關人員,還是先離開吧!”
話音剛落,有些人便著急離開。
天橋和寒天一陣對視,然後大聲說道:“今天的晚宴暫時取消,請諸位先離開,日後我們橋漠集團必定補上。”
“好!”眾人應好聲此起彼伏的,不一會兒功夫,這裡便隻剩下三大集團和三大組織的人了。
然而就在大家夥劍拔弩張之際,寒冰的心裡卻突然想到了什麼,趁著人群的混亂,她趕忙努力尋找了出來。
終於,在人都走得差不多的時候,她在一個角落裡發現了那個略顯突兀的黑色身影,忍不住眼前一亮。
雖說黑色身影在注意到人群變少之後,第一時間躲了起來,但還是被眼明手快的寒冰注意到了,這一注意,讓寒冰整個人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的興奮。
“他來了,他真的來了!好啊,這真的是太好了!”
天野注意到一旁的寒冰在顫抖,以為對方是被這樣的大場麵給嚇到了。
剛想安慰的時候,卻見寒冰甩開了自己的手,在他擔心的眼神中,堅定的朝著王天一等人走去。
像極了毅然決然的赴死,天野想要阻止,但想起了自己與對方之間的約定,便選擇了作罷,隻是心裡有些委屈的想道:“那個人,他已經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