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喪命在她手裡,也甘願?”沈知年也取了一朵花,手指輕輕撫著花瓣,唇角都是細碎的柔意。
“甘願。”
“嗬嗬。”
沈知年笑了,白涼的皮膚上,更柔和,“知道我為什麼幫你嗎?”
“為何?”
“因為,你這點,和我挺像的。”
“是嗎?”
常深也不知有沒有信,總覺著他那樣的人,除了狠勁兒跟自己有些相像外,其他沒一處相似。
兩人聊著,年笙歡過了一會兒,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手裡還端著一碗藥。
“二、二叔,喝藥藥……”她蹦跳著過來,好似壓根兒沒看見這裡還有其他人。
藥碗放在常深麵前,黑棕色的藥,晃蕩著,有一圈一圈的光,瞧著就很苦。
常深看了一眼,指尖在佛珠上停留了一下,沉冷的眸底劃過一絲笑,“笙歡,你喂我好不好?”
“二、二叔這麼大的人了,還要、要喂!羞、羞羞!”年笙歡用食指在臉上點了點,笑話他。
常深沒反駁,看她捧著碗,還眼睛發亮地盯著藥汁,張口,就著碗邊,慢慢把藥喝了下去。
沈知年指尖輕輕撫著花,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年笙歡,又瞧了眼常深,默不作聲。
“笙歡,把碗拿回去吧。”常深將碗給她,摸了摸她的頭,略顯僵硬的臉上露出柔和。
“好。”年笙歡又捧著碗,蹦蹦跳跳離開。
“咳咳咳……”常深又開始咳嗽,咳得比之前更厲害,嘴角都溢出一絲血來,他看向沈知年,笑,“又要麻煩你了。”
沈知年拿著花,殘缺的手指瞧著也很好看,“明知是毒,偏要找虐,人啊,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