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穿[06](1 / 2)

穿而複始[綜] 司晨啼曉 12062 字 2個月前

不等思央想著下一步該如何打算的時候,一個人先找上門來了。

“你說什麼?”思央抱胸睨著於鎮海:“於老板能再說一次給我聽嗎?”

於鎮海麵上臊的慌:“我會知道, 我不應該來的……”

“可你還是為了你那個師父的寶貝兒子, 來找我了。”思央嗤笑一聲,對於鎮海是滿滿的諷刺。

於鎮海是個正直的人, 或許是因為當年沒有如約和顧清華一起私奔的緣故,他把個人信義看的特彆重, 他曾經當兵幾年, 後來受傷差點死掉被洛萬軍所救,學的了一身賭術, 成為東北大名鼎鼎的賭王。

洛萬軍死了, 於鎮海對他這位恩師發過誓,一定要把仙樂都奪回來, 也會好好的把他唯一的兒子洛天佑照顧好,所以後麵不管洛天佑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於鎮海都拿著自己的臉麵去保他那條賤命。

洛天佑被抓進巡捕房,馮敬堯找到了機會,刻意讓巡捕房的人不準許於鎮海去探監,也不放人,無奈之下他準備找馮敬堯好好談談。

而馮敬堯則剛好想要試探兩人之間的關係,笑眯眯的表示, 因為洛天佑得罪的是思央,隻要於鎮海能讓思央點頭答應放過洛天佑,他就放人。

於鎮海為難的對著思央:“天佑是我師父的兒子,我不能不管他, 我答應過的……”

“彆跟我提什麼許下的承諾,對於當年的事情我已經不跟你計較。”靠在門前,思央並沒有打算把於鎮海放進屋內去:“那是你許下的承諾,和我沒有半分關係,洛天佑找我麻煩,我就要給他個教訓。”

“可他繼續在巡捕房待下去,馮敬堯會折磨死他的。”於鎮海擔心的是這個。

本來要關門的思央,想了下後道:“其實讓我放過他也不是不可以。”

“你說?”於鎮海殷切的看她。

“從今後,我們之間十年前的那段感情,徹底的成為過去,不再提起……”

於鎮海心中劇痛,想也不想:“不,我不準……”

他的反應思央隻是淡然笑笑:“既然這樣,那洛天佑就繼續待在牢裡麵吧,對了,他進去的時候,我廢了他一隻手,裡麵人肯定不會給他找醫生的,再耽擱下去……你就要對你師父言而無信了。”

說完後,思央毫不留情的把門甩在了於鎮海臉上。

思央等著於鎮海的回複,她這會兒不太確定了,顧清華是他愛的人,洛天佑是他的責任,嘖嘖,這兩個他該怎麼選擇呢,好像怎麼選都是一種痛苦。

她的本意是不想為難他的,所謂長痛不如短痛,他還是另覓良緣吧。

“我們是要去見誰?”思央坐在車內,詢問著身邊的馮敬堯。

馮敬堯笑了下,笑意不達眼底:“仙樂都的於老板請我們喝下午茶。”

在說於鎮海的時候,馮敬堯的視線直直的盯著思央眼睛看,就想看她是什麼反應。

“他?”思央詫異:“難道是為了洛天佑。”

並無異樣的表情,讓馮敬堯心裡麵稍稍有點遺憾,他點頭道:“正是,洛天佑那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小子,於鎮海看重的很,不惜多次找我協商。”

“哼,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我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

嘖,這麼大的帽子扣下來,馮敬堯為了自己打壓於震海,偏偏說的冠冕堂皇。

思央也不拆穿他,裝著一副感動的樣子:“還是你疼我。”

一進入茶樓思央就看到了,這間茶樓二樓的入口處站著兩名腰杆筆直,背著長步槍的士兵。

馮敬堯也注意到了,剛才還帶著笑意的臉,立刻就陰沉了下來,可他還是上了樓。

二樓擺了桌子,可這回卻沒都空蕩蕩的,隻有臨窗的一桌坐了兩個人。

一個是於鎮海,至於另一位……

身上穿著的是**軍裝的,肩章上的金色葉子和兩顆星,代表著他的身份。

一位中將。

“馮老板來了。”於鎮海站起來轉身,目光一頓,他沒想到馮敬堯竟然把思央帶了過來,一時亂了方寸。

馮敬堯的臉色不比於鎮海好,他瞧了眼穩坐不動的男人,微微彎腰,恭敬道:“能在這裡遇見冷將軍,真的是馮某有幸。”

“廢話少說,馮敬堯,冷某人今天把話敞開給你說,於鎮海是我兄弟,你在背地裡麵做的手腳當真以為人都不知道。”大馬金刀端坐著的男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一點沒給馮敬堯麵子,態度相當囂張冷硬,就差沒指著馮敬堯鼻子開罵。

馮敬堯在上海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坐到了今天這個位置上,可以說,除了一些他不能得罪的人呢,比如說法國領事等人,就算是法國領事他們也不會輕易的這樣對他說話。

一般對他出言不遜的人,他都不會讓他好好的活在上海。

可偏偏這個人,馮敬堯不能惹,也不敢惹。

冷靜山,冷將軍,成名多年,手底下有著十分精銳的軍隊,是一位鐵血將軍。

這裡是法租界又怎樣,他照樣誰的麵子都可以不給。

“識相的,就快點把鎮海要的人放出來。”冷靜山銳利的視線直視馮敬堯,眼角餘光掃到於鎮海怪異的樣子,偏頭一看,便對上了一雙清亮的眼睛。

思央眨了下眼睛,衝著這位將軍微微頷首。

於鎮海一見到曾經的愛人,就神思不屬:“清華你,你怎麼來了?”

思央也是無奈,馮敬堯就在旁邊,你露出這一副癡情的模樣,不是擺明了給她招惹麻煩。

“於老板要和馮某談令侄的事情,那天受害人是清華,她來不是正合適。”馮敬堯被冷靜山罵的沒脾氣,強忍著在於鎮海身上刮一道。

思央給出的兩個選擇,著實為難住於鎮海,他不想做出任何的抉擇,最後找上了自己當年在一起當兵打仗的好兄弟,現在是身為一方統軍將領的冷靜山將軍,準備給馮敬堯施壓,誰知道馮敬堯會把思央拉出來做擋箭牌。

冷靜山挑了挑眉,倒也認出來思央,那天洛天佑找茬他就在那家餐廳的二樓,全程目睹,他帶兵打仗這麼多年,依照他坦蕩蕩的性格,最是不屑洛天佑那樣的小人,可他和於鎮海是過命的交情,在他的懇求下,願意來幫這個忙,給馮敬堯施壓。

於鎮海不自在的扯動了下嘴角:“二位既然來了,不如我們先坐下來談。”

冷靜山不置可否點點頭。

見冷靜山不再像剛才那麼咄咄逼人,馮敬堯鬆口氣。

“清華你坐。”於鎮海幫思央拉開了椅子。

思央順勢便坐下,在這裡糾結拉扯不是明智之舉。

兩人明顯是認識,馮敬堯都看在眼中,目光沉了沉:“清華原來和於老板相識已久。”

“也不算吧。”原先的顧清華恨於鎮海,不斷是言語中傷他,思央就不必要如此了:“於老板是我老鄉,以前見過幾麵,能在上海遇到也是緣分。”

“清華,你……”於鎮海聽著她這麼淡然的語氣說兩人之間的關係,心痛的幾乎是要無法呼吸。

於鎮海臉上的表情太明顯了,冷靜山都不能裝作無視,以他們之間的關係,冷靜山當然是知道,好兄弟多年都在尋找一個女人,現在看起來是找到了,就是情況不太樂觀。

“關於洛小老板的事情,於老板愛護子侄心切,馮某明白,我覺得給點教訓也無不可,那天的事情,想必你們都清楚,洛小老板當中對清華和我女兒動手,還動用了槍,實在是不客氣。”

洛天佑做出的事情讓於震海無顏麵對思央,心中為難糾結,可還是道:“天佑在牢中待了這麼久,教訓也有了,剩下的我想帶回去自己來教導。”

侍者端上了兩杯茶,思央端起茶抿了口,輕聲道:“可以。”

正要說話的馮敬堯,眉頭一皺,斜了眼思央,不是很高興。

思央也不看馮敬堯,繼續望著於鎮海:“看來於老板有了抉擇,我很欣慰。”

“不是的,清華,這一切是個誤會,天佑他還小,不懂事……”於鎮海急忙解釋。

抬手阻止了於鎮海,思央偏頭對馮敬堯說:“我沒什麼意見,馮先生呢?”

馮敬堯當然是不願意,他就想利用這點打壓於鎮海,可是……

“看來我剛才的話,馮老板你沒有聽進去。”重重一掌拍在桌麵上,冷靜山眉目一肅:“前事我便不計較了,如果再刻意的尋釁挑事,就算是這裡是法租界,我一聲令下,你的百樂門也不必要再開下去了。”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冷靜山說到做到,他就是來給於鎮海撐場子的,狠話也是不要錢的放,而他說到便也做到,馮敬堯的勢力再大,也不敢得罪手握重兵的軍閥將領。

馮敬堯的麵上滿是憋屈的神情,可這會兒他是一個字的拒絕都說不出。

“不過……顧小姐受驚了是事實,我們自然也是會給予補償。”冷靜山話鋒一轉又說。

思央看了眼於鎮海,笑笑道:“冷將軍既然這麼說,那我也就獅子大開口,我要仙樂都三成的股權。”

此話一出,在場的三個男人都震驚一臉,非常默契的同時浮出一個想法,這個女人還真的是一點不客氣,真的是獅子大開口,不心虛。

驚訝過後,馮敬堯反而是竊喜:“嗯,冷將軍也說過要給清華壓驚,說話可要算話。”

仙樂都是洛萬軍的,如今是掌管在於鎮海手中,他隻想著經營妥善後,交個洛天佑,現在思央要三成的股份又讓他為難了。

“恕我……不能答應你。”於鎮海艱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