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穿[14]已改(2 / 2)

穿而複始[綜] 司晨啼曉 10932 字 2個月前

“那就好,快點進去,把東西都放好。”

思央剛進客棧就聽到裡麵人的聲音。

很熟悉,趙定方的侄子,趙庭軒。

她果然沒猜錯,馬文才還算有點良心。

想到這,思央勾了勾唇角,瞥了樓上一眼,並沒有上去,反而在他們人下來的時候,閃身避開。

等到趙庭軒帶著兩個手下離開後,思央才上了樓,推開路秉章的房間門。

房間裡麵東西都沒有被動過,看似正常,找了一圈之後,在床底下一塊地磚下找出了一包銀子,上麵有明顯的標記,婁敬文是柳州人,這是柳州府出產的銀子。

“蠢貨。”

前日,婁敬文不知從何處弄了幾道試題,找人解答,自己說是參考學習,其實這一切不過是個陷阱,針對路秉章的陷阱,那幾道考題就是此次會試的題目,到時候一旦考試結束,路秉章高中,就有人借此生事,說他會試作弊,那可是會被貶為庶民,永不錄用,嚴重的甚至連命都要搭上。

做這一切的不用懷疑就是趙定方所做,如路秉章所說,他知道了這是被自己害死的敵對人的兒子,他不可能讓這個威脅存在,就要從根本上毀了路秉章。

這包銀子就是證據,到時候被收買的婁敬文還有辛平兩個就會跑出來作偽證。

兩個無藥可救的蠢貨,本就暗恨路秉章,現在有機會報仇,另外還有承諾的好處,肯定是忙不迭的答應。

放銀子的事情婁敬文兩人不好做,最後放在會試中,沒人時候,交給趙庭軒,這銀子裡麵還有路秉章寫的字,是以防萬一了,趙定方也是煞費苦心。

思央拿到銀子後,又去了其他人的房間搜了一遍,然後在梁山伯和馬文才的屋子也找到了銀子,並且還有各自筆跡的紙條。

“看來趙庭軒是連馬文才都不放過。”思央看著三包銀子,搖頭直笑。

路秉章和梁山伯是重點對象,馬文才估計是趙庭軒的惡意報複。

趙庭軒是趙定方侄子,馬文才是義子,兩人的矛盾看起來還不小。

“也該讓你徹底的停止蹦躂了。”

三包銀子被思央找了個東西包起來,回房間的她換了一身衣服,再出來時候,是一個樣貌普通的青年男子,青年男子跨步出了客棧,閃身就鑽入了街麵上行來走去的人流中,一眨眼功夫就不見了人。

趙庭軒把任務做完後,趙定方在會試考場監考,他不便去彙報,便帶著兩個下人跑去喝花酒,自從上次在花街坑了自己的叔叔後,趙庭軒輕易是不敢再去花街了。

可今天自己是幫了大忙,再加上想著叔叔也沒空管,就迫不及待的乘機輕鬆一把。

思央跟隨著趙庭軒也進了花街的花樓,給了老鴇一錠銀子,在樓下角落找個張桌子坐下,酒菜上齊,順便叫了個姑娘倒酒。

樓上,好不容易開了葷的趙庭軒已經玩起來了。

思央本意是想抓著趙庭軒,從他身上著手拿趙定方有力的罪證,不過在來到花樓後,她改變了主意,還不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懷裡麵那幾包銀子,還是還給他,畢竟是人家的東西,不好留著。

思央蹲在屋頂,聽著下方房間動靜終於停下了,身姿靈活的從窗戶悄無聲息的翻進去。

進去後房間內一股子異味,大白天的可虧得趙庭軒能在花樓玩的這麼嗨。

落下的床帳內兩具身體交疊在一起,地上散落的都是衣服,思央腳步極輕,小心的沒有驚動兩人,把懷中帶出來的銀子和趙庭軒放在桌上的錢袋內的銀子一一調換。

做完這一切,閃身離開。

第一場會試結束,京城中暗流洶湧。

“果然是他,泄露考題,他真的是不怕死。”路秉章一回來就找上了思央。

思央神情淡然:“他要是怕的話,也不會一步步走到今天。”

“接下來我們怎麼辦?”路秉章沒了那日的頹然,聽到思央今日所做的事情,他十分期待後續。

“不著急,等到會試結束,放榜後,他們就坐不住了。”

“你說的對……”路秉章一聽點點頭,深覺得有道理,不過他又道:“對了,今日山伯在考場差點和婁敬文吵起來,他也知道考題被泄露了,心裡惱火的很。”

梁山伯雖有些木呆呆的,為人方麵還是正直的,看到考場中的考題,他肯定是坐不住。

“放心吧,有祝英台在他不會出什麼事情,此事也不用告訴他,他這番表現剛好可以給趙定方看。”思央把玩著手中拿著的茶杯舒眉一笑。

路秉章細細一想明白了。

“你竟然不顧趙定方是你的義父?”思央在客棧的後院截到了馬文才。

馬文才今日回來後就知道他的提醒起了作用,他其實很好奇,思央是怎麼做的,因為看老師和丁師母的樣子,是一點都不知情。

“趙定方是我義父不假,但我要顧著的肯定是我親生父親。”馬文才走進了些,想要拉思央的手的,而後者退了一步。

思央有些意外看他:“你準備做什麼?”

“你們私底下的事情,以為我不知道嗎?”無奈的收回手,馬文才聲音微沉。

“原來那一波推手是你呀。”思央低低一笑。

馬文才隻看她這副樣子,心中便軟了:“不是我的話,你們鬨得人儘皆知,趙定方他能不知道。”

“那可不一定。”偏開視線,她所做的事情,自然會有萬全之策,當然,馬文才暗中出手,也省了她的事。

“近兩年來,趙定方和我父親也多摩擦,兩人之間來往甚多,現在要是分崩離析,誰都討不得好。”馬文才略一遲疑後道。

思央挑眉:“所以你要先下手為強,把趙定方給解決了。”

“所以,我們目的剛好一致了。”馬文才這回握住了思央的手。

輕易的抽回手,思央清澈的眸子在他身上停留片刻,轉身後道:“那你可要小心了,彆最後翻了船。”

望著思央離開的背影,馬文才感受著空了的手心,卻是翹起了嘴角。

三場考試,三道試題,全部泄露。

會試結束後,一道隱隱約約的風聲在京城中飄蕩,有學子考試後喝的酩酊大醉,放肆大笑,揚言自己一定能高中,問他為何,醉酒的他哈哈大笑兩聲說,考試前從旁人手中買了考題,本以為假題,沒想到是真試題。

此話一出,眾多人嘩然,科舉眾多學子出人頭地的一條直通大道,麵對考試這道障礙欄,所有人都是公平的,現在有人竟然說出,自己提前知道了考題,做了弊,到時候他得了好名次,自己等人豈不是就被壓下去了。

後來有心人發現,並非這個學子一人,在考試前有不少人都買了這樣的考題。

這樣一來,引起其他眾多學子怨憤,考題被泄露,自然是和考官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還不等放榜,已經有人集結在一起,鬨到了京城府衙。

此事關係重大,根本無法隱瞞,皇上得知消息大發雷霆,當場就把會試的幾個主考官給訓斥一通,命人徹查,不查出個水落石出,給個交代,所有人的烏沙都保不住。

當宣布要徹查考題泄露事件時,路秉章得到思央授意,立刻把婁敬文和辛平抓著就帶到府衙,指證考題最先就是從這兩人手中流出來的。

婁敬文和辛平膽子都要被嚇破了,這和他們和彆人商量好的劇本不一樣呀,說好的在放榜後,他們發難,自己等人會被摘的乾乾淨淨,現在算是怎麼回事。

京城府衙是奉了皇命,也不姑息,正愁著找不到線索。

婁敬文兩人還算有點腦子,當即在府衙反咬路秉章,說考題是他泄露的,他們所知道的題目是從路秉章手中買回來的,銀子都給了。

路秉章一臉坦蕩蕩:“我根本沒有收他二人的銀子,大人不信儘管搜便是。”

搜是肯定搜不到的,反倒是婁敬文被認定胡言亂語,被直接打了幾十大板,這兩個草包敗類從來就是軟骨頭,板子沒打完就把趙庭軒給抖落了出來。

一切實在進行的太快了,快的趙定方根本沒有時間反應。

趙庭軒一旦被牽扯進來,他就被連帶著拔出坑。

滿城的科舉考題,趙庭軒揮灑在花樓的銀子,和婁敬文之間的惡意交易,趙定方就算是想把這一切都推到侄子身上都沒用。

副考官是沒有權利知道考題的,想要知道除非另辟他路,一個副考官苦心積慮的得到考題,考題還被他侄子給泄露的滿城儘是,趙定方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不過他也的確不乾淨就是。

趙定方完了,順帶他趙家的獨苗苗趙庭軒也保不住。

作者有話要說:  道歉道歉,一半應該昨晚補上的,寫完後,後台網審,修改不了,早上來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