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穿[09](1 / 2)

穿而複始[綜] 司晨啼曉 11268 字 2個月前

“丁香姑娘好巧啊。”

“是啊, 你這是從哪兒來?”

今晨天氣好, 思央抱著琴去了書院後山陶冶情操, 剛回來就被兩人攔住了去路。

望著麵前這兩位在作死道路上,從來都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炮灰, 思央抿了抿唇淡聲道:“你們的早課做完了。”

婁敬文搓了搓手心,一雙色眯眯的小眼睛在思央身上掃了兩下,書院裡麵都是男人, 他本來還想帶一個小妾來,但根本不允許,讀書對於他來說就跟坐牢一樣。

不然也不至於在看到路秉章的未婚妻時候, 他色膽包天的就跑去調戲,最後還讓自己吃儘了苦頭。

說起路秉章婁敬文就是一肚子的火氣,他得知如意是朝陽府潘太守的逃妾時候, 還十分高興,想著去通風報信的話, 好好的報複一下路秉章,誰知道還不等他做好注意就被人套了麻袋暴打一頓, 等傷養好後, 已經遲了, 潘太守被個職查辦, 路秉章和他的貌美如花的妻子, 恩恩愛愛不知道有幸福。

婁敬文扼腕之餘,在書院裡麵更不敢招惹路秉章了,但他這個人一向是愛作死的。

這不看到思央從遠處走來, 眼珠子一轉就上前來。

“丁香姑娘還真的是關心我呀。”婁敬文咧嘴笑,一邊挨近思央,手腳也不安分。

思央轉了個身和他拉開距離,眉目清冷的看著他:“你們有什麼事情嗎?”

婁敬文隻覺得被那雙眼睛看的,自己身子就無端的酥了半邊,臉上癡漢的表情不由自主的就露了出來:“難道沒事就不能來找丁香姑娘說說話了,說起來你還是我們的授琴老師,學生有不懂的地方當然是要來找老師詢問了。”

如果不是怕在書院裡麵暴露什麼,思央現在就想把這人給暴打一頓,這種人啊,從來記吃不記打,讓人厭煩的很。

“你們琴技上有什麼不懂的地方,來找我請教倒是可以,但男女授受不親,等回頭我會找我爹在你們下課之餘,另外開一堂課,讓你們詢問問題的。”說罷,思央也不準備在這裡和他們廢話,就要離開。

而婁敬文可不想這麼放過思央,眼神一掃,辛平得到授意,張開手就擋在了她麵前。

思央麵色微變,倒也沒驚慌:“怎麼,你們還想做什麼不成。”

“丁香姑娘說笑了,你是老師的女兒我們怎麼敢對你放肆。”嘴上這麼說,他自個兒又管不住自己的手,朝著思央抱著琴的手上摸了去。

思央把抱著琴調動了位置,琴的一頭啪的一下,拍在了婁敬文的賊手上,疼的齜牙咧嘴直抽抽:“你,你你……”

“再不讓開,我就要喊人了?”這裡是書院裡麵,隨便高喊一聲,肯定是會有人跑過來的。

婁敬文也不是真的想要調戲人,就是想來占個便宜,可現在看,便宜都沒得占不由惱火:“丁香姑娘你想喊誰呀,難不成喊那個書童四九來保護你。”

“早知道老師這麼不講究女婿的身份,我就厚著臉皮去他老人家跟前求娶你了。”

“婁敬文你說話注意點分寸。”思央冷聲道。

婁敬文就是個不怕死的,根本不把她的威脅放在心上,雙眼打量著思央,哀痛惋惜:“你說老師也是的,怎麼就把你這麼個好姑娘說給四九那個書童,老師不會是老糊塗了吧。”

這回思央沒忍住,一腳就踢在了婁敬文的腿上。

看他痛的抱腿跳腳,眼一橫道:“你要再胡說八道的話,我就給你嘴巴縫上。”

辛平一向是婁敬文的小跟班,連忙把老大給扶好,嘴裡麵卻說:“丁香姑娘我們老大說的也沒錯,你嫁給四九,還不如嫁給老大呢。”

四九……?

思央想起了一件事情。

婁敬文抱著腿還是嘴碎的很:“現在書院到處都在說你馬上要嫁給四九了,好歹你也是書香世家的小姐,把你配給個書童,我看著都心疼。”

這話不假,婁敬文是真的心疼,不是心疼思央,是心疼自己晚了一步,豔福沒給落到自己身上。

皺皺眉頭,思央大概清楚是怎麼回事了,看著婁敬文兩人,嘴角勾出了一抹冷笑:“我的事情,就不勞駕你二人費心了,既然你們如此好心,我也投桃報李,回頭就讓我爹,好好給你們開開小灶,好讓你們學問更進一步。”

婁敬文&辛平:“……”

思央笑道:“這樣的好福利不是誰都有的。”

他們才不要什麼開小灶的福利呢,愛誰誰去,作為尼山書院裡麵一鍋粥的老鼠屎,一眾學子中的學渣,他們一點都不想要好好學習,隻想混吃等死好嘛。

不管這兩人怎麼哀嚎,思央隻是柔柔一笑,利落轉身就要離開。

剛轉身要走,就看前麵有兩人並肩迎麵來。

路秉章穿著尼山書院的學子儒服很好認,但他身邊的這位呢?

思央詫異:“你,馬公子?”

馬文才收起剛才看戲閒閒扇著的折扇,抱拳作輯:“丁香姑娘,我們又見麵了。”

“原來你們認識啊。”路秉章指了指兩人。

梁山伯拉著四九走了,路秉章得知馬文才來意後,帶路的就換成他了,恰巧在這裡又碰到了思央。

路秉章對婁敬文兩個是最沒好感的,剛才的話他遠遠的也聽見了,眼睛瞪圓,眉毛一豎:“你們兩個是不是舉得活得不耐煩了。”

婁敬文兩人一見到路秉章就跟老鼠見了貓,這會兒抱在一起瑟瑟發抖,連連搖頭:“沒沒有,沒有,我們是關心丁香姑娘。”

“人家還輪不到你們假惺惺,都給我滾。”

路秉章一聲吼,婁敬文辛平屁滾尿流且麻溜的滾了。

思央是不覺得他們說的話怎樣,無非就是一場誤會而已,倒是對上馬文才意味深長的眼睛,反而有些尷尬。

“馬公子怎麼會來到尼山書院”思央想轉開話題。

馬文才並不對剛才的事情發言,也輪不到他,從善如流的道:“在下上回說過,醉心一張簫曲,又得知丁院長譜曲了得,便想來請教一番。”

在京城兩麵之緣,他的確是有提過此事,沒想到這麼行動派,思央原以為祝英台離開書院,這人就不會出現了,她還沒忘記,馬文才還是趙定方的義子,兩人狼狽為奸做了不少缺德事,且他在尼山書院時候,也是一肚子壞水,暗地裡折騰不少事情,差點把梁山伯的小命都給玩完了。

現在情況也不一樣,他最好是彆整什麼幺蛾子,想罷,再他渾身氣度如清風朗月,思央明眸微動道:“上回也多虧了馬公子,既然你來了,那麼自然是要我爹好好的給你譜一張曲。”

“丁香你知道,你和四九……”路秉章話一出口覺得不對,本來就沒什麼,都是四九那個小子會錯意,現在說出來就像思央和他掛鉤了一樣,自己砸吧下嘴,挺不得勁的。

思央看他一眼道:“這件事情就是個誤會,回頭我會找我爹娘說清楚的,本就是沒影的事情,也是旁人以訛傳訛。”

“額……對,你說的對。”路秉章聽出來了,如果說一開始老師一家還屬意梁山伯這個女婿人選的話,現在經過此事怕是沒戲了,作為梁山伯的好兄弟,路秉章還挺為他可惜的,說來說起就是四九這個不著調的,一個書童心也太大了。

“馬公子這裡就由我帶著去見我爹,你先回去吧。”思央說。

路秉章悶聲應下,衝馬文才打過招呼後才離開。

“京城一彆,丁香姑娘清減了許多。”兩人同行,馬文才身後跟著書童。

思央抱琴離著馬文才有一臂距離:“夏日炎熱,吃食上就用的少了,倒是馬公子風采依舊。”

馬文才輕搖折扇,目光在思央臉上掃過,見她臉上帶有盈盈笑意,容顏清麗可人,吐語如珠,聲音又柔又清脆,動聽之餘讓他忍不住又多細看了兩眼。

“馬公子?”思央連著喚了兩聲。

馬文才神色一怔:“額,啊?”

思央指著前麵道:“我家到了,我先領你進去,我爹應該回來了,你稍候片刻我去叫人。”

馬文才神思不屬的點點頭:“……好,在下是晚輩,拜訪丁夫子,多等等也是應該的。”

思央把馬文才安排坐下,叫來家中小廝上茶,自己先去了後屋。

丁夫子和丁師母很快就出來接待馬文才。

思央就沒再去前廳,在後麵聽了一通,馬文才彬彬有禮的把丁夫子給吹捧了一番,再說明來意後,丁夫子表現的是分外喜歡,當下就表示一定會好好的招待他,還讓他在家中暫住。

這點思央也沒法阻止,但馬文才隻要不使壞,她可以先不管他。

才回到房中,窗欞突然一響,思央打開窗一看,就發現一人縮頭縮腦的藏在外麵,似乎怕被人發現,可有忍不住探著脖子向這邊張望,直到看到窗戶打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