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想到當時的場景就一陣後怕，背後起了一層細密的汗。
醫生檢查後沒有大礙，大概是太累了，所以才會這樣。
“哥，是你啊！”田柾國半天才回過神來，想扯起一個笑容，“我好多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彆折磨自己了，看著你這樣哥哥們都很擔心。”碩珍拉過椅子，坐在床邊，他是進房間送飯的，但如果不盯著他吃，等下又要完整端出去。
自從林子謙宣布停止活動後，他就是這幅行屍走肉的樣子，舞台上還好，下場之後就完全是失去靈魂的軀殼。
“哥，你說他是不是討厭我了，所以離開的時候一句話都不說，我是不是真的很討厭，是我做錯了嗎？”
田柾國聲音沙啞，沒有邏輯，亂七八糟地說著抱歉，一遍又一遍地問是不是自己做錯了，
碩珍心疼了摸了摸他的腦袋，喜歡上一個不可能的人，實在是太苦了。
就像飛蛾撲火一樣，看著是美好熱烈的未來，卻是奮不顧身地奔向死亡。
若是單純作為防彈的成員，碩珍一定會阻止他這樣做，稍不注意曝光便是連累組合墜入穀底。
但是作為看著他長大的哥哥，卻說不出一句重話。
少年人的意氣風發，年輕氣盛注定這份感情會戛然而止。
他太衝動了，也太年輕了，哪怕天生便具備愛人的能力，可愛上了一個注定無法被輕易打動的人，這一路注定要撞得頭破血流。
算了，就算頭破血流也讓他親自見識一下，況且現在還沒有到南牆。
“去找他吧，要一個答案，就算被拒絕，也死的明明白白，試過一次以後就不會想了。”碩珍不知道勸他再嘗試一次是對是錯。
看著他像是溺水人抓住浮木一般的表情，終究還是心軟，“昨天晚上我聽到方社長和Staff聊天，說子謙是身體出現了問題，現在在國外休養，具體在哪裡，我就沒有聽到了。”
他之所以讓田柾國再試一次，不僅是給自己一個交代。更重要的是，他知道林子謙會用最妥善的方式處理好兩人的關係。
哪怕不能做情人。
手術的時間安排在下午兩點，林秋諺和醫生最後確定完，終於簽下了同意書，他被推入手術室。
兩個多小時的手術難度並不大，切割下來的部分晶體被送去實驗室做病理檢測，剩下的時間便是好好恢複。
等再次有意識時，眼前已經是一片漆黑，林秋諺握著他的手，一直叫著他的名字。
若是說之前敷藥時，透過紗布還能隱約窺見一絲光亮，而如今就像那句歌詞唱的一般，上帝在眼前遮上了簾。
“感覺怎麼樣？”
“還好，就是還有點不適應。”林子謙的麻藥還沒有失效，說話有些顛三倒四。
林子謙安靜地躺在床上，等著護士來換藥，已經是術後的第三天，他的視力依舊沒有任何恢複，甚至還出現了頭暈的現象。
病理切片的結果還沒有出來，醫生隻是安慰著他不用太擔心，讓他多休息一陣。
“林秋諺？”聽到腳步聲，林子謙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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