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卻耗光了肺部所有的氧氣。
“你知道嗎?當時我差點變成浮屍飄上來!當時我師弟嚇得腿都軟了,咻地跳到水裡把我撈上來。 ”
kylo誇張地模仿著當時的情況,也感染到了允其。
“然後我被送到icu住了三天,差點回不來。”
他說起生死之間已經雲淡風輕,可誰又能真正忘記差一步死亡的感覺呢。
“後來我的情緒受到很大的打擊,時常會想,為什麼我的人生就過成這樣了呢?”
kylo捏了捏手,完全喪失對情緒的掌控,那段日子對於他而言無疑是噩夢。
所謂的理智被生理的情緒衝垮,他開始整夜整夜地失眠,大把大把地吃藥,吃得手開始不受控製地發抖,最嚴重的一次已站在窗台前。
“疼嗎?”允其問道:“那時候會疼嗎?”
kylo垮著臉,一臉鬱悶地道:“疼死了,當時做急救,醫生摁斷了兩根肋骨才把我搶救回來,醒來後身體每一個部分都疼。”
“哥,我和你說這些,並不是想安慰你什麼,隻是想要告訴你,健康比任何都要重要,我們都在擔心你。”
Kylo斂了斂表情,所謂的故事不過是刪減的版本。
意氣風發卻被一句話打敗,林子謙再次想到那句話依舊會覺得心寒。
如果是子誠,絕對不會這樣軟弱。
話是從從小看著兩兄弟長大的爺爺口中說出,他插著管子躺在床上意識尚未清醒,心卻像冬天被冷水澆個透涼。
周圍談論的人大概也沒有想到他已經醒了。
他第一次清晰地意識到,原來就算再親的血緣,也會被理所當然地區分輕重優劣。
外人看來天之驕子的少年,在家人看來永遠是天才光芒照耀下的普通人。
桌上的年糕已經冷掉,拉麵也因為時間太久,糊成一團,鮮紅的調料黏在碗邊緣,看起來像是惡心而詭異的抽象畫。
鎖上好幾天的門總算打開,門前蹲了六個小蘑菇,看到kylo帶著人帶出來總算是送了一口氣,這幾天公司那邊問了幾次允其的狀況,都被南俊擋了回去,再不出來,浩範哥都要來砸門了。
忙內和智旻率先衝上前抱住允其,衝擊力差點將人掀翻在地。
“哥,我們都快擔心死了。”
田柾國的眼淚都止不住,委屈地控訴道。
眼淚好不容易止住,浩範哥就出現,他大概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原本還想要責怪幾個孩子幾句,實在是不像話,這種事情瞞著公司隻會更加糟糕。
在韓國娛樂圈藝人抑鬱並不少見,甚至很多公司還有指定合作的心理診所,公司怕的不是藝人抑鬱,而是瞞著公司,萬一出事,公司上下都會受到輿論牽連。
2014年10月
Kylo再次踏上回國之旅,《笑彈胡同》發來了邀約,拍攝的團隊正是之前為防彈拍攝了紀錄片的音悅台,上次的翻譯姐姐照例也跟組。
她熟練打了招呼後,就給眾人接介紹其今天的流程。
拍攝地點選在北京某個不知名的胡同,就連林子謙都好奇地張望著,不知道節目組是怎麼找到這個錄製場地的。
儘管節目開始前,翻譯姐姐叮囑可以放鬆一些,可在鏡頭前成員還是不可避免地有些拘謹。
除了語言不通之外,更多的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
開場照例是打招呼,田柾國發揮他臨開場前和kylo學的中文,認真道:“大家好,我是老幺田柾國,我會努力的,謝謝。”
一邊的kylo和翻譯姐姐都快笑背過去,果不其然節目組後期拿出和上次一模一樣的介紹,都快半年隻學會了這一句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