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觸碰不過是須臾,他卻覺得好像過了一輩子這樣漫長。
謝希暮身子退後了,眸底瀲灩,盈盈水光中,倒映出他麵紅耳赤的模樣,活活就是個未經事的毛頭小子,因為她的一舉一動,而心神動蕩。
以為她就這樣沒有動作了,誰知那藕臂微抬,寬袖滑了下來,露出白皙嬌嫩的肌膚,輕輕貼在男子滾燙的麵頰上。
她的朱唇,竟然再次貼了上來,卻不是嘴,而是從下巴,一次次落下,輕啄蔓延到他的喉結時,經停了下來。
他已經控製不住地胸膛起伏不定,直到喉結被她貝齒輕輕咬弄,才真正抖了起來。
她含糊著聲,輕得讓他覺得這好像是一場夢,“最近,我總是夢見你同我這般……”
腦子裡緊繃著的那根弦徹底裂開。
謝識琅猶如獅豹,再無半分理智,欺身壓了過去,卻在即將采擷那處柔嫩時,被人重重推開。
他麵色漲紅著,額角密密麻麻都是細汗,瞧女子好似幡然醒悟,緊急將他推下了床。
他一時沒有準備好,竟然真的跌坐了下去,懵了神,不敢置信地看她忽然變了性子,將他推出了屋門。
“謝希暮,你……”他才發覺自己嗓音乾啞得嚇人。
謝希暮將門驟然緊閉,身子靠在門板上,倒映出的倩影綽綽,與他一樣呼吸不定,語氣卻又莫名堅定:“對不起,方才是我亂了心神,我、我不該趁人之危,都是我的錯。”
“我方才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一定是被那些人嚇到,又太疲乏了,才會失態,你…你就當方才什麼都沒發生吧。”
“現在太晚了,你早些歇息,我要睡了。”
謝識琅驚呆了,自己已經被她撩得一身火,即將決堤,她、她竟然說什麼將方才當成一場夢?
還要睡覺??
他都要瘋了!
他娘的。
她怎麼睡得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