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逗得謝希暮笑了兩聲,清耳悅心,吐出的熱息鑽進男子的衣領中,直觸皮膚。
他免不得僵了下,小姑娘卻好似分毫不覺,趴在他耳邊說:“可前些日子,阿芙妹妹還說我長胖了,小叔叔感覺希兒哪裡長胖了嗎?”
謝識琅不說話了。
謝希暮唇角含笑,瞧他將頭往下埋了些,卻藏不住通紅的脖頸和耳廓。
夜間。
謝希暮腳扭了不便走動,由阿順扶著她去淨室沐浴過一番,才回屋子躺下。
曉真正準備給女子上藥。
正巧謝識琅來了,還帶來了跌打藥,曉真連忙拖著阿順離開。
屋子裡隻剩下了二人。
燭火燒得劈裡啪啦,謝識琅蹲在榻前,將她的褲子撩了起來,露出一截纖細白嫩的小腿。
謝希暮剛沐浴過,命阿順在水中放了些海棠花瓣,有活血和安神的功效,以至於整個屋子都充斥著淡淡的花香,擾人神智。
謝識琅的動作小心,將她的腿搭在他身上,掌心摸了藥液,在她腳踝上輕輕按揉。
謝希暮垂下眼,瞧男子生怕弄疼她,俊美的眉眼微微蹙起,長眸素來清冷無虞,此刻其中卻揉雜了緊張。
他靜靜地不說話,心疼卻不自覺從神情中流露出來。
謝希暮瞧得心跳發亂,沒忍住蜷縮了下足尖。
這動作被謝識琅看得徹底。
小姑娘的足生得漂亮,指頭圓潤,微微透著粉意,足麵小巧,輕易便能被他握住。
朱絲係腕繩,真如白雪凝。
謝識琅少年時便聽說過前朝女子裹足之風,他隻是嗤之以鼻。
不過現下瞧著謝希暮的這雙足,卻忍不住想象,被紅絲線輕繞腳腕,瑩白朱紅,又是何等風光……
“嘶——”
謝希暮吃痛了聲,嚇得謝識琅飛快回神,心罵自己糊塗。
“小叔叔,疼。”
她被他寵得過分嬌氣,不過是手上揉捏重了些,眸子便噙了水汽。
“嬌氣。”
謝識琅故作鎮定起身,用帕子擦拭過指節,“上好藥了,最近少出去,四公主若是再叫你,隻管來報我,知道嗎?”
她悄然抬眼,“四公主今日對我說了些奇奇怪怪的話。”
謝識琅蹙眉,“什麼?”
她道:“四公主說我與五皇子很般配,還打聽了我沒有婚事在身……”
“荒唐。”
謝識琅打斷了她的話,眼底猶如寒冰凍了起來。
那趙玥是個荒唐無度的,如何能配他希兒。
癡心妄想。
癡人做夢。
“你就當此事沒聽見。”謝識琅盯著她,深吸一口氣,還是解釋:“不是我不想讓你嫁得高門,隻是皇家不是最好的歸處,與身份地位無關,我希望你尋得的夫婿是疼你愛你的。”
謝希暮唇角的弧度淡了些,一雙眸子卻呈現出澄澈的笑意,“我知道的,就是要尋小叔叔這樣的夫婿。”
他聞之一愣,避開她的視線,“這個比喻不好。”
謝希暮倒是表情自然,笑了笑,“對了小叔叔,你的傷如何了?這段時日換藥了嗎?可彆留下疤痕了。”
謝識琅:“我是男人,沒那麼多講究。”
她皺眉,趿鞋過來,“小叔叔可不能這樣說,正好我這兒有藥,你將衣裳脫了,我給你換藥吧。”
又脫衣裳?
謝識琅連忙避開,“不用了。”
哪知女子因著撲空,又腳傷不平衡,一個踉蹌,生生栽了過去,謝識琅不好看著人倒下,彎腰將人接下。
不料臉頰正好與她的唇瓣擦過。
一陣柔軟,透著溫熱。
他攥緊了拳,將人扶正,謝希暮自然是道歉連連。
燭火燒得火星子炸開,屋子裡的溫度也被點燃了起來,順著二人貼合的肌膚一點點蔓延滾燙。
“謝希暮。”
他的嗓音啞了許多:“你是故意的?”
謝希暮聞之一怔,下意識抬頭,撞上男人審視的目光,那雙眼漆黑深邃,倒映出漂亮嬌豔的小姑娘。
比燭火還要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