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識琅想起衝撞過來的那隻狗,又道:“謝樂芙養狗了?”
阿梁想了起來,“那狗是昨日從狗洞鑽進來的,咱們府搭建年久,先前又經過一場火,還有幾個狗洞沒被填上,二姑娘瞧狗可憐便留了下來,說是要自己養。”
謝識琅還記得阿梁踹開庫房門的時候,門縫底下正卡著一個肉骨頭——
阿梁話剛說完,隻聽砰的一聲,小幾險些被謝識琅砸裂。
“主子!”
“她怎麼還不過來?”謝識琅攥住了拳頭,他先前太忙,沒好好教訓過謝樂芙,反倒叫這人不識好歹,越發助長了她的劣性。
看來是時候要嚴懲了。
“這……”阿梁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屬下確實去傳了話,二姑娘也說,換好衣裳再過來,屬下也不知道她怎麼還沒……”
內室傳出一陣女子的咳嗽聲。
謝識琅飛快入內,見謝希暮還未清醒,大夫將藥方子交給阿順,“每日三服,喝夠半月。”
“要這麼久?”謝識琅蹙著眉,不忍看向榻上昏迷的小姑娘。
大夫歎了口氣:“姑娘這是太過恐懼,引起了心魔,高燒難退,這藥得堅持喝。”
阿順聽了後淚流滿麵,“都怪我,若不是我去送郝家人,姑娘怎麼會……”
曉真攬住阿順的肩,低聲安撫。
謝識琅死死攥著拳,骨節發白,“阿順,送大夫出去吧。”
阿梁剛走進內室,隻見身影從麵前快速掠過,滿是寒意,他嚇了一跳,連忙跟上。
“姑娘!姑娘!人來了!”
萬福院內,小釗遠遠便瞧見男人大步流星,神情陰沉得嚇人。
“急什麼?”
謝樂芙不緊不慢喝了口茶,比起前幾次嚇破了膽,這次簡直是臨危不懼。
說兩句話的功夫,謝識琅已經快步到了門前,看著安坐在貴妃椅上的謝樂芙,周身散發的威壓似羅刹附身,令人膽寒。
“二、二叔。”
雖然逞強在前,但真正瞧見謝識琅這張鐵青的臉時,謝樂芙還是沒忍住咽了口唾沫,討好一笑:“晚、晚上好啊。”
“你覺得我好?”
謝識琅扯動嘴角,“為何不去朝暮院?”
謝樂芙有些心虛,“聽說大姐姐身子不適,我也本想過去探望,隻是……”
“隻是什麼?”謝識琅逼近了過來,“謝樂芙,上回在郝家同你說的,你還是沒長記性。”
謝樂芙後退了些。
另一道男聲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是我讓她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