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希暮眸底微動,“哦?”
阿順推門進來,還捧著一個匣子,笑道:“姑娘,是郝家送來了禮物,說是上回讓姑娘不舒心了,希望姑娘莫要怪罪。”
“郝家?”曉真蹙眉。
“郝大夫人吧?”
謝希暮的視線掠過那匣子,裡頭是一整套紅翡玉鑲東珠頭麵,貴氣又不落俗。
“咱們是不是得回禮?”阿順問。
“自然是得回禮。”
謝希暮想了想,“我記得庫房裡有一個金鑲玉長命鎖,前些年,老族長在鎮國寺開過光的,我去找找吧,你們倆先去留住郝家的人,我找來讓他們一並送回去。”
*
書房內,趙宗煬正在與謝識琅論春狩一事,懶洋洋道:“春狩將近,這回估計又是老三和老五辦這差事。”
謝識琅態度平靜:“急什麼,你手裡不是還有個齊肖。”
戶部侍郎齊肖,前陣子才被趙宗煬抓到貪墨軍餉的把柄,齊肖是趙昇的心腹,本來他還在思考何時將這個人參上去,謝識琅這話倒讓他來了興致。
“齊肖?你要在春狩的時候弄他?”
謝識琅正在寫折子,專注得很,像懶得搭理他。
可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對方就將折子扔到趙宗煬懷裡。
“你何時抓住了齊肖這麼多把柄?”趙宗煬看完折子都懵了。
除去貪墨,齊肖犯下的種種罪行,都條理清晰地羅列在折子上。
“不是個多難查的事。”謝識琅風輕雲淡。
趙宗煬喲了聲:“你這可是幫了兄弟大忙啊。”
門外,忽然傳來阿梁的稟報聲。
“主子,郝長安想見您。”
趙宗煬聞聲抬了下眉,看熱鬨道:“這小子指定是回京後知道自己和你家希兒沒希望了,過來求情的。”
謝識琅頓了下,“不見。”
阿梁應是。
要離開時,謝識琅又出聲:“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