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稀罕這條命。”
趙柔移開眼,隻是嗤笑:“事到如今,誰又希望我真的活著,天下成了趙宗煬的天下,.xSZWω㈧.NēΤ
他是皇後養子,是你的養兄,全天下都要臣服在他腳下,自然,全天下就沒人希望我活著。”
張貴妃攜子謀反,成了全天下的罪人,而她是張貴妃之女,亦是餘孽。
“你說沒人在乎你的生死,可我倒是知道兩個。”
謝希暮道:“你難道不知道張貴妃和趙玥謀反,為何沒有牽扯上你?”
趙柔一頓。
“因為從一開始,你母妃就想好了,若是事情成了,你會是大趙最尊貴的公主,若是事情敗了,你也從未參與過這件事。”
謝希暮垂下眼瞼,慢條斯理道:“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張貴妃死了,而你作為她最後的血脈,卻絲毫沒惦記過她。”
趙柔攥住衣袖,手心裡藏著一枚鋒利的金簪。
謝希暮繼續道:“還有趙啟,他下了幾道旨,殺了你母妃,殺了你弟弟,獨獨沒有處置你,你說是為什麼?”
趙柔手心一頓。
“雖然我同他沒有感情,但還是不得不稱讚一句,他對你是有父愛的。”
謝希暮抿唇,“趙柔,在父母親上,你比我幸運,他們都很愛護你,可你卻不愛護你自己。”
“你今日來,就是想同我說這些?”趙柔問。
“其實話說得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
謝希暮起身,看了趙柔一會兒。
趙柔一同起身,走向對方,寒聲道:“趙矜,你今日來,難道就沒想過走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