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錢傷感情,但咱們都是生意人,不談錢就顯得虛偽了。”
她想了想,“方才應承給您的是三倍價錢,您說給您出價最高的是兩千五百兩,這樣吧,我出八千兩,換您手裡的鋪子。”
鋪子老板瞠目結舌,“八千兩?”
玄光也暗暗蹙眉,心道八千兩在京城裡都不知道能買多少宅子了,不過謝希暮慣來是很有經商頭腦,她願意出這麼多銀兩,就說明在她心裡,這間鋪子能給她帶來更多價值。
“這是萬萬不妥的。”老板驚得站起了身,“這…我也不是那種貪心的人。”
“我知道。”
謝希暮笑了笑,握住玄光的手起身,“多出來的錢,就算做是我給您女兒新婚的賀禮,恭祝您女兒百年好合。”
老板過於震驚,還沒緩過來。
“還有,我也是京城人士,若是您一家在京城遇到了什麼問題,可以去走馬巷找老錢家的幫忙,
隻要你說讓你來的人名喚趙矜,都會出手幫忙。”
謝希暮微微點頭,“這件事,老板您不著急下決定,就算您不同我做這樁生意,日後去京城也可以去找老錢家幫忙。”
老板聞言眼珠子動了動,欲言又止。
“那我們就先走了,您若是有消息,不管是願意或者不願意,都可以送信來城南梁家。”
老板睜大眼,“您是知府的……”
謝希暮微笑,“朋友。”
未說多話,謝希暮便和玄光一同下了樓。
等出了茶樓,繞到左手邊的巷子,玄光才沒忍住笑了出聲,拉住謝希暮,“還是你會談條件,你方才沒瞧老板那表情,恨不得馬上答應了。”
謝希暮微笑,“不著急,我開出來一個如此豐厚的條件,他理當要消化一番,興許要回去同自家夫人商議,咱們靜候消息就行。”
“還是你厲害。”
玄光挽住她的手,往東牌樓拐角的巷子裡走,隻是走了沒幾步,餘光中就出現了好幾個陰影將她們包圍住。
“站住了——”
巷子口走出來一個肥頭大耳,左臉有刀疤的男人,甩動著手裡的長刀,將謝希暮和玄光堵住。
剩下的四五個人應該是這人小弟,一瞧便是惡棍無賴。
“你是何人?”
玄光當即就將謝希暮護在身後,警惕地看著周圍這幾個男人。
她這些年走了這麼多地方,自然碰到的人也多,這種惡棍她見過不少,隻是因為她出行多會請鏢局護送,所以多年來都沒出什麼問題。
“我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惹錯了人。”
男人將長刀背在肩上,上下打量這兩個貌美姑娘,“年紀輕輕的,還敢同我們家主子搶生意,這茶樓我們早就定好了的,你們還想橫插一腳?”
原來是為著那茶樓……
謝希暮不慌不亂,“這位壯士,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咱們做生意的無非就是看誰給的價錢合適,公平競爭罷了。
你們若是不想將鋪子讓出來,價錢上高過我就行了,何必要做這種不齒之事。”
男人啐了口,“你他娘就是攪渾水,彆以為我方才在樓上沒聽見,你們出價八千兩,是想砸誰的生意?
做生意就得守規矩,你們放眼看去,潭州哪個敢惹我們家。”
謝希暮估摸著對方是有錢或者有點勢力的,否則也不敢乾出這威脅人的事兒。
巷子深處停了梁家馬車,阿順聽到動靜從馬車裡出來,見自家姑娘和玄光被圍住了,連忙喊道:“來人!著火了!來人啊——”
男人不耐煩地看了眼小弟,後者連忙走向馬車,將阿順提了出來。
“小丫頭,你要是還不閉嘴,當心爺扒了你的衣裳,送你到窯子裡去被萬人騎。”
男人伸手就往阿順的衣襟上抓。
謝希暮率先一步將阿順扯到自己身邊,麵色全然冷了下來,“住手。”
男人將長刀對準謝希暮的臉,淫笑:“小姑娘,既然你不懂規矩,那爺可得教教你規矩了。”
玄光握住謝希暮的手,往後退了些。
男人們步步緊逼,視線不懷好意地在三人身上掃蕩。
“兄弟幾個,把這幾個娘們衣服撕了,好好教她們什麼叫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