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謝識琅語氣發狠,低下頭在她脖頸上軟肉重重咬了口,“不管你怎麼說,都回不了頭了。”
“嗬。”
懷裡的嬌嬌美人兒笑得嫵媚,蔥白指尖輕挑他的下巴,柔著聲:“我可沒說過要回頭,我隻是覺得……”
深夜忽然起了大風,眼瞧著就是要雷雨大作的前兆,或許是風聲太緊密,他聽不清她說的話,隻能低下頭,靠近一些。
於是那一聲輕柔,混雜著引誘意味的低鳴,就這樣直白地傳進他耳朵裡。
“多刺激啊。”
“……”
他心臟好像被人重重敲擊了一下,一時間頭暈腦漲,根本分不清什麼是現實,什麼是夢境。
隻有腳步。
隻有腳步沒有停歇。
他將人輕輕放在床榻上,視線所及都是她明豔嬌媚的眉眼,每一處,都像是極度危險的毒藥,侵占著他的理智。
“……”
他將外袍褪下,同往常很不一樣,沒有慢條斯理搭在屏風或架子上,而是隨意扔在了地麵。
這是謝希暮第一次這樣直觀地瞧他脫衣裳。
他難得沒有不好意思,反而急促,將身上一件件視若阻礙的布料扔在地上。
最後什麼也不剩。
夜色深沉,萬籟俱寂,隔著屋子裡晃眼閃爍的燭火,謝希暮瞧見了一副精瘦結實的身體,蜂腰猿背,或許是這段時日接連奔波,讓他本來白皙的皮膚曬黑了些,可這樣便越發突出男人如今這副猶如銅澆鐵鑄的軀體。
他手臂線條優越,胸肌和腹肌塊壘分明,往下…兩條長腿線條很好看,勁瘦又有力。
謝希暮的視線,從臉一點點遊移到腿,又回到上方些許,臉頰不可自控一點點燙了起來。
謝識琅說不緊張是假的,故而在謝希暮打量他的時候,他儘量挺直背脊,讓他的身體瞧上去更加軒昂挺拔。
麵對喜歡的人,不管是再如何優越的人,都會產生自卑。
謝識琅的視線跟著小姑娘一點點落在他自己身上。
她說過,她喜歡他的腹肌。
所以這段時日…他都有好好鍛煉。
借著燭光,他也瞧見自個身上卓越、凹凸有致的肌肉,心裡提起的一口氣,緩緩鬆懈下來。
於是他走了過去,將榻邊簾帳解了下來。
要上榻之際,卻被小姑娘攥住了手腕,推卻了起來。
“現在後悔,可晚了。”
他反握住她的手,直勾勾審視著她,心裡也不禁打起鼓來。
他不願意強求小姑娘的。
他希望他們兩個人發生的一切,都是小姑娘情願,且喜歡的。
所以此時此刻,他尤為害怕聽到她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