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今不同了。
她同他是夫婦,平起平坐,就算她再胡鬨,他也隻能忍著。
“還給我。”她的臉垮了下來。
見小姑娘一臉不滿,謝識琅麵不改色,“給不了。”
“就一顆。”謝希暮哼了哼:“白日裡的飯菜沒有味道,我不喜歡。”
“現在是你喜歡重要,還是身子重要?”
他理所當然道:“你白日裡吃了什麼,難道我和你吃的不一樣?”
她動了動嘴,仍在耍小性子,“我都受傷了,你還不給我吃。”
“……”
謝識琅好笑又好氣,取出一顆蜜餞,隻是放在手裡,沒有拿過去,“我若是這回給你吃,那你下回該怎麼做?”
本是想從小姑娘那兒討個承諾,譬如日後不再嘴饞了,沒想到她思忖半晌後,眼巴巴抓住了他的衣袖。
謝識琅正不明所以,哪裡知道謝希暮竟然握住他的手,緩緩將唇貼上他的掌心。
柔軟濡濕從他掌心一掃而過,像是一根羽毛蕩了過去,引起一陣瘙癢和酥麻。
他身體一僵,震驚地看向謝希暮,發現手心那顆蜜餞已經被小舌卷進了她的嘴裡,眉眼狡黠地舒展開,惡人先告狀:“我要睡覺了,夫君不要打擾我了。”
說著,謝希暮不顧站在原地的男子麵紅耳赤,樂得自在轉過了身,閉眼休息。
屋內再度傳來響動已經過了許久,男子的腳步像是被人拖拽著似的,像是夏日品嘗過的酸枳,味蕾都被酸澀攪渾了,卻又被這果子豐富的汁水弄得一顆心七上八下,舍不得扔棄,隻能一口口咽下,品味果子回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