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謝識琅重新低頭捆紗布,可這次謝希暮卻故意不抬腰配合他,眼瞧他額頭上的汗越來越多。
她才忍不住笑出了聲。
“……”
謝識琅眸底閃過怫然之色,偏生她又傷著,他不能打,又不能凶,隻悶聲警告:“謝希暮。”
每次被謝識琅叫全名,她就知道這人生氣了,不乖乖配合他上藥,反而抓住他的手。
“做什麼?”
他被弄得有些不耐煩,以為小姑娘又要作弄他。
“你今日從客棧裡出去,做什麼去了?”她眨了下眼,好奇地看著他。
謝識琅將藥瓶放在一邊,“有政務在身。”
她沉吟了一聲:“是什麼政務,還需要去三神廟辦?”
謝識琅回身的弧度僵硬了一瞬,反應過來她根本就是帶著答案問問題,有些掛不住臉麵,“你…如何知道的?”
“聽蕭國舅說的。”
她看著他,唇角止不住上揚,“他在三神廟碰到你了,跟我說起,我還有些不相信。”
謝識琅緩緩捏緊拳,指腹磨蹭過骨節,想起在客棧聽到那些人說三神廟曾讓人起死回生,換作往日他隻會嗤之以鼻,可那次聽過,他當夜就上了明山。
她昏迷多日不醒,他怕得很,害怕大夫說的遲早會醒隻是哄他的,更害怕某日醒來,就會像失去父兄那日一般,失去她。
但凡有希望讓她醒過來的法子,他都要試一試。
要大夫治病,那他可以遍尋名醫,神佛有用,他也能跪完全天下的廟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