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力的滑落後被他抱起上樓,他的粗喘裡都像是夾雜著冷冽的刀鋒,重重的落在她的鼻息間,耳蝸裡。
豆大的雨滴接連不斷的拍打在玻璃窗上形成雨幕,水流蜿蜒而下。暴雨侵盆,持續不斷,沒有舒緩。整個下午,沒有言語,隻有深徹的占有。
他心裡的怒火比她以為的要大的多。
這不是她認識的那個人。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讓他生出了恨的情緒。她害怕了,害怕這樣的賀峰。
她的顫抖和抽泣不止終於喚醒了他的瘋狂,他鬆開了她被捏到紅紫的手腕,俯下身開始溫柔的吻她的唇。
她摸上他的臉哽咽著說,你究竟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生氣?
他的額頭青筋裸露,嗓音低啞艱澀,我不想再從任何人口中聽到你想離開我。
Jessica,我怕我會傷害你。
我沒有想要離開你,我愛你。
不夠。
他解釋了,在結束以後,在她入睡以前。
他道歉許久,安慰她許久為自己的粗魯和霸道。
他恢複了溫和的樣子,撫著她的發絲在她耳邊溫存軟語。
他說,她有資格對與他有關的任何事提出意見,但不值得生氣。隻要她問,他都會解釋,他說他和Melissa隻是合作夥伴。
他說他來過美國兩次,因為想見她。隻是這兩次她都不在,一次是她剛剛去西班牙看望石泰禾,一次是她還沒有回來。他接到電話沒有立即過來是因為需要整理情緒。
他說,從今以後,賀太隻會是她。
他還說,她帶著氣說不想見她,他隻能答應,因為怕她會覺得他太過糾纏,不給她自由。可他又擔心,如果長時間不見麵,她的感情會變淡。
睡意昏沉,後麵的話她不太聽得懂,他說會時常在想,她究竟是在哪個時間點開始不再在乎,又是他的哪個行為讓她徹底失望,不想留在他身邊轉而去愛彆人。她並不理解賀峰所說的那些無法放下的陳舊腐爛的東西是指什麼。
縱使他不說,她也能感知到,原來他是這樣不安。她一直看到的是他自信從容的愛著她,嗬護著她。他從未讓她窺探過那些更深的東西。
她用半存的意識回應他,額頭抵在他的胸口輕輕磨蹭,輕聲說,我不會再亂發脾氣了。
他沒有喜悅,隻是裹緊了她,低聲說,可不可以不要再讓夢裡的我影響你?
她聽話的點頭,我答應你。
她閉著眼手撫上他的臉頰,揉捏著他的耳垂,Martin。
嗯?
我愛你,怎樣才夠?
怎樣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