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知蘇靈是故意透露還是無意間的暴露,但陸清屬實慌了。
他完全不知道這個鍵盤姐的真實水準如何,不過能讓阿易說出“必殺對麵”這樣的話來,隻能代表一個含義……
那就是這姐姐的實力比阿易有過之而無不及。
平心而論,阿易是集天賦和努力於一體的架子鼓鬼才,在同齡人裡摧天滅地。
但若對方是個在此基礎上+12年的存在呢?
如果鍵盤姐姐本身就有這類天賦,又在年紀上大了阿易一輪,並且在這一輪裡完全沒有荒廢時間,一直一直都在練琴……
那麼這樣的水平,陸清不敢想。
結合鍵盤姐本身就是在開培訓機構這件事來看,她大概率是一名音樂教師+老板,不但懂行,還具備技術……
“好家夥,上壓力了是吧。開外掛,請外援是吧……?”
“老大啊老大,我真是小瞧你了。”
妹妹的三言兩語,頓時讓陸清心中的危機感拉滿。
看著哥哥那抱起琴、拎起小音箱和監聽耳機去客廳裡似乎要“做些什麼”的模樣,蘇靈繃住小臉,儘可能不表現出任何異常。
“蛙趣,阿海他怎麼慌了呀?!阿靈,你剛剛說的那個,有什麼彆的意思嗎??”
林睦撓了撓頭,不是很懂。
“小孩子彆問,繼續練琴。”
蘇靈也不多說,隻把與老大的密謀通過自己的方式變成哥哥的催化劑,推著他往前奔行。
【哼哼…】
有道是:
和蘇靈玩心機——注意心肌。
…
…
陸清悶頭練琴。
從基本功開始,找回手指機能。
他知道,肌肉存在記憶。
有時腦子空空,記憶短路,但在舞台上,手指卻仍在行雲流水的彈奏,並且達到滿COmbO的完美演繹,
並不是說全靠背譜就能解決的,而是因在幾百上千次的練習中,將曲子的旋律和律動刻印在了DNA裡。
這就像是“蘊”,一個人在音樂之道上的底蘊。
哪怕相隔時間甚久,重新撿起時,也會事半功倍,不可與新人相提並論。
“上次在蘇靈麵前彈了大師曲,隻不過是木琴。
這次要和學姐組隊,必須上電琴。
電琴需要考慮的東西太多,除了補齊設備外,各種理論知識也要再鞏固一下才行。否則在學姐麵前一問三不知,又要被她懲罰。”
陸清有點頭痛。
腦補了下到時去彆墅琴房裡麵對麵“聊專業”的畫麵。
周圍大概會圍著一群女仆,而且多多少少都懂得一些音樂。
這種壓力下,自己但凡說錯一句話,很可能就會被真正的女仆們笑話,簡直不要太羞恥。
想到這裡,他就更加拚命的開始練琴即興一條龍了。
【按照大叔曾經的留作業習慣,先簡簡單單扒下來20首學姐的歌再說吧。】
陸清這樣想著。
——
……
臥室裡,不斷傳來外麵絲滑有動態的琴聲。
哪怕小橘子音箱的聲音旋鈕開得很小,林睦也還是豎著耳朵全程聽完,臉上的表情如同晴雨表,精彩非凡。
“你乾什麼?還排不排了?”
蘇靈無語。
看著三番五次試圖丟下琴衝出去找哥哥然後被自己摁住的她,無奈道:
“他剛複健,正是需要安靜的時候,我們不能打擾他。”
“可是……可是阿靈,你不覺得很可惜嗎?”
“什麼可惜?”
“看著他去彆人的隊,不和我們一起……這樣的事,你真覺得可以接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