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決定,必要關頭,把老板抱走,不能讓他在生日當夜受到任何情緒上的創傷。
【好不容
易治愈了下,你要是再把他碰壞,我就捅死你。】
糖花敵視著易沉,看了看腳下黑色健身包開口縫隙裡的鋒利美工刀,陰暗想道。
——
另一側,林睦的觸動也是不小。
林睦知道,老大提的人就是ZaZaki。
而今看到晴桑的反應,才徹底明白,自己和ZaZaki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且不提技術上的問題,我就是想方設法故意氣死他,他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難受到一個字都不說……
但是老大隻是在他麵前提了一下那個人的名字,他就已經看上去不太舒服了……這說明那人在他心裡的重量是很大的吧?
所以說,一旦她回來了,晴桑真的能忍住不去見她嗎?】
林睦不確定,但她不禁反過來思考了一下——
【那如果她主動來見他呢?】
……
——
細思極恐的林睦陷入僵滯,連小手都無處安放了。
她旁邊,琉衣和貓步對視了一眼,展開了低聲的探討。
“你叫琉衣是吧?”
“是、是的,貓老師。”
“嗯,你聽過這個ZaZaki嗎?”
“聽過幾次……”
“什麼時候?”
“在排練時,老大霸淩小睦前輩的時候……”
“啊?”
貓步聽得一愣,“展開說說?”
“就、就是……”
琉衣心虛的看了下看似在喝酒的易沉一眼,然後把聲音壓得更更低——
“小睦前輩每次出現瑕疵,老大都會把鼓棒啪地一聲往軍鼓上一放,翹起二郎腿不打了,直勾勾的看向她……”
“?”
“她會說,你彈成這個樣子,連ZaZaki的一……一根…什麼都比不上。然後小睦前輩就會感到自尊心受到傷害,就會躲在角落裡哭……不吃十枚小熊軟糖絕不結束。
可我覺得,小睦前輩的演奏沒有任何毛病……而且老大挑的刺也都是「情緒」上的瑕疵,以我的耳朵,根本分辨不出……”
琉衣無奈,“也可能是我的聽力沒有老大那麼好吧……”
“懂了。”
貓步若有所思。
頓了頓,
忽然追問了句:
“那你呢?她有霸淩過你嗎?”
“!”
琉衣瞪大了眼睛,仿佛聽到了什麼恐怖的詞語。
正想開口回答,卻餘光發現,易沉不知何時已在笑眯眯的看著這裡了。
當場小臉一白,
猛然低下了頭,縮緊雙肩,不再言語。
“……”
貓步又懂了。
——
最後一個懂的,是白星。
白星徹底懂了。
但是,目光也呆滯了。
因為她好像,
依稀、明白了些什麼。
【不妙哇……】
【不妙哇不妙哇…………】
【那易沉,隻是略微提及,就已經把學長給搞成這般模樣……!】
【而我……我今晚的任務是……是…………】
——
「用ZaZaki的聲線在困倦的學長耳邊說出800字以上的情話!!!」
——
【我的媽媽呀!他會死掉的吧???一定會昏過呿的吧?】
“不不,不不不……我不能慌。對,我不能慌!這一切,都還有個大前提!”
白星自我平複著,“那就是蘇靈要先確保她哥哥已經喝醉,而且還得是宿醉,醒了之後記不清昨晚發生過的事的那種!”
嗯!
白星暗自頷首,“這樣一來,如果他沒醉,我就可以不說了!因為先決條件沒成立,任務行動風險大,我完全有理由終止這項任務。這樣就能確保安全!”
看到易沉的試探,白星心底已經打起了退堂鼓。
彆人都是十級吉他手資質、十二級鋼琴家大神,白星覺得,自己也可以是大手子。
“我是滿級退堂鼓演奏大師,隨時隨地可以放棄!哼!有什麼了不得的!不就是樂器嘛!誰不會呀!”
白星掐起小蠻腰,自豪得不得了——
“依我看,學長是不可能把自己灌醉的,他又不是喝大酒的人,平日裡從來不喝酒,在學校時也沒聽說他喝過什麼酒來著。
所以,今天肯定也……”
少女篤定著,並自信的扭頭瞄了眼陸清。
怔然發現,
此刻的他,正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給自己瘋狂倒酒——
短短幾分鐘時間,麵前的桌上已經多了三個330毫升的ASahi空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