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真到場了,在所有歌曲按流程完美排完之後,她會突然露出獠牙——
“哦?今天時間還剩了25分鐘,左左,要不我們把那首新歌也合一下聽聽吧?簡單來一遍,看看清寶練到什麼程度了。”
ZaZaki:“好的。”
陸清:“……”
這樣的畫麵,已經不止一次出現。
而後來學聰明了的他也會在排練以前做好「十手準備」,不管是新曲子老曲子要求練的沒要求的,隻要是有可能被阿易拎出來抽查的,他就必然全過幾十遍,幾乎化身謹慎勇者,到最後排練時做到信手拈來、指哪打哪的程度。
——
現在,時代變了。
陸清已經放棄音樂許久,所以自然不能滿足易沉這種“無理要求”。
“阿
易,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了,我什麼都不會了。”
他坐在壽星的主位上,麵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低落說道。
“哈哈。你真挺有意思。你到底會不會,我還能不知道?”
易沉轉角出現,拎著個樂手專用包,大笑著拉出正對麵的椅子落座。
今天的她穿著十分炫酷的黑色朋克皮外套,
搭視覺係銀黑色皮褲,腳踩黑色高幫西班牙馬丁靴,發型則是特意染成了藍紫色的不良風格——
乍一看去不像樂手,像是前衛時髦的打手。
“你還是這麼炫。”
陸清看了看她,發表感慨。
他知道,時隔多年,易沉的形象壓根沒變。
或許她對音樂的態度也和她的外形一樣,根本未曾改變。
她還是那樣獨一無二,走在自己的路線上,不受任何外界眼光所拘束。
從穿著打扮上就可看出,她是隨性派——【隨著性子說打人就打人、說罵人就罵人】的流派。
“那必然的,不過陸清,你看上去倒是變了不少啊,滄桑了,萎靡了,病懨懨的,沒精神了。”
易沉說著拿過一個玻璃杯,往身旁空氣處一舉——
“老大,喝茶。”
琉衣識時務的出現,並且抱著一大桶陽光檸檬紅茶咕嘟咕嘟的給她滿了上。
“嗯。”
易沉揮手讓琉衣退下,對著陸清牛飲了一口,“唔哈!爽!”
“……”
陸清欲言又止,想要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確實,易沉的話不假。
要是和當初比,自己如今的狀態可不是萎靡了許多麼?
快樂啊、價值感啊、滿足感啊、追逐喜歡的事情的充實感啊、活著的真實感啊、覺得每天都有盼頭的方向感啊——
全都被弱化了。
全都不複從前。
他陷入了沉思,覺得,不應該探討過去的話題。
身側,其她幾女也是看得心驚。
白星:【這女人怎麼回事?怎麼自帶一股子壞人氣場?好怪,再看看。】
貓步:【三言兩語把陸老師刺激成那樣,講不定是有點來路的人。你最好見好就收,否則在場的其她人或許不會坐視不理。】
糖花:【老板不是很開心,這樣或許病情會加重——不好;老板病情加重了,更需要我的臨時治療——好。】
…
除了鏡花內部人員之外,大家並不知道易沉的來曆,陸清也沒來得及介紹。
然而剛想介紹,就聽易沉在眾女麵前直接選擇空投重磅炸彈,
作為今晚的開門紅:
“哈哈,今天是你的生日,清,開心一點。雖然我沒帶什麼禮物,但我要給你帶回一個絕對意義上的好消息,你肯定開心——
左左大約在明年放假時回來,說要來看看我。
借此機會,我也可以把你帶去找她。
怎麼說,陸清,你去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