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吧,準備了四個曲子,初步規劃是每一首歌凸顯一名隊內樂手的實力,誰也不能劃水摸魚,所以大家都比較有壓力的,哦,除了阿易。”
“懂了。”
原來妹妹最近的針對性練習是打算大放異彩,難怪她的SOlO越來越6了,陸清看在眼裡,暗暗點頭。
“對了哥哥。”
就在他起身準備去廚房親自下個廚時,蘇靈又開口了,
“演出那天,除了我帶你去以外,其她人也可能會帶家屬去參觀。”
“哦?誰呢?”陸清停下腳步。
“小睦打算聯係她姐姐,可惜聯係失敗了。不過好消息是,她能聯係到那位女仆長高阪小姐。
高阪小姐說,當天她會代大小姐親自來觀看,所以這件事我有必要跟你提一下。”
蘇靈說話時沒有什麼情緒,而在陸清眼裡,這往往代表著她在觀察自己。
“好,知道了。”
陸清點頭,“其她人有說法嗎?”
“阿易說自己的朋友都是「狐朋狗友」,登不上台麵,不適合進入學校,所以就不叫了;
琉衣的話,她沒朋友。”
“……”
行吧。
陸清想了想,“還好你們首演是在校園舞台,不像一些LivehOUSe那樣,要求參演樂隊每個隊伍的成員必須至少叫來3-5名親友作為觀眾充場,否則的話,琉衣那種情況,可能會很尷尬。”
“確實。”
現實當中,一些小型LivehOUSe允許新人樂隊上台的前提是,他們能為自己的店鋪帶來一定數量的人氣。
雖然一個隊拉來10-20名觀眾這樣的門檻看似簡單,但要知道的是,許多樂手都是社恐……
樂隊成員是他們之間最要好的朋友了,甚至有可能是唯一二三四的朋友,故此讓樂手們拉觀眾,無異於是“地獄考驗”,許多剛成立的隊是真做不到的。
“不過琉衣做不到是琉衣的事,我和小睦能做到就可以了,小睦有高阪小姐,我有你。”
“。”
陸清嗯了一聲,在蘇靈的注目下加快腳步,狼狽的走進了廚間。
不知怎麼,雖然距離第一個雨夜已經過去很久,但他最近隱隱有種感覺——
隨著妹妹的狀態越來越好,她的行為邏輯、言語和動機也愈發的難以讓人分清。
就比如,她不像一開始拿到黑貓時那樣,急迫的追求琴技的拔升了;
她似乎依舊保持著上學期間每天6h練琴(不算排練)的強度,且在周六日會將之拉滿至9h以上。
其次,她會時不時的提出“去暮光咖啡看小睦嗎”這樣的需求,
與曾經那種視任何外界女性如洪荒野獸的狀態完全反了過來,就好像是轉變了性格,不再如刺蝟般進行無差彆的防衛了一樣,這也讓陸清感到高度在意。
“有點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啊……”
他豎起耳朵偷聽著臥室裡妹妹的日常之音。
敏銳的聽力忽然捕捉到了一絲奇怪的異響。
類似紙團被從某個地方用鑷子夾了出來的小眾動靜。
“?”
陸清放下兩顆洋蔥,悄咪咪探了個頭,瞟向屋內。
隻見臥室牆角處,在黑貓的恒濕櫃的正後方,蘇靈正半蹲在原地,手邊擺放著一盒指甲刀套件工具,
全神貫注的,將一支黑色的微型錄音膠囊從牆縫子裡取出,並伸手抿開一個真空塑料袋,把它放入其中——
最後用雙麵膠貼在袋子中心處,封好口,抽出一隻水性筆,把「證據」二字寫在了其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