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靈在屋子裡練琴,總覺得監聽耳機裡傳來一些雜音。
一開始,她還以為是自己彈錯了,或者手法上出現了小瑕疵,以至於總是“幻聽”。
而到後來,當耳機裡依稀捕捉到了新鮮的人聲……
“糖花!你到底要乾什麼!我忍你很久了!”
“我沒乾什麼阿!我就是來看看阿……”
“你還跟我裝傻!你說你要直播,OK皮套我讓給你了!你要達成一些目標,500艦長我也送給你了!你說你畫不過來,行你把貓老師拉進來了,你多了個幫你分擔的人。但是!你怎麼還不滿足!怎麼還要來到學長家旁邊針對我!”
“我什麼時候針對你了!我隻是來看看房子阿,我何必針對誰?”
“看房子!你……你這還不是針對!”
“阿?”
“你…你要氣死我!我可是跟學長有婚約的人!你可彆……”
“?什麼婚約。”
——
——
“……”
蘇靈揉了揉額頭。
摘下監聽耳機。
瞟了眼身旁戴著扣耳式耳機、放著大音量音樂正在瘋狂碼字的哥哥,站起身來,決定親自處理一下問題。
隻見她放下黑貓,來到屋外,在恰到好處的時機推開了自家家門——
“你們倆,在乾嘛?”
“!”
“……”
門口二女怒目而視,見蘇靈出麵,各執一詞。
白星認為糖花得寸進尺,不知好歹;
糖花則覺得自己什麼都沒做,隻是來看個房子,又沒把老板哧溜哧溜的生吞活舐,
不由感到很迷惑。
“蘇靈,你快評評理。你說,她是不是得寸進尺?”
“白星你彆轉移話題,你先給我說清楚,你和老板的婚約是怎麼回事?”
“……”
蘇靈回頭看了一眼哥哥,確認他仍在碼字,沒有注意到外麵的動靜,於是反手把房門虛掩,穿著拖鞋拉著二女走向隔壁房間——
“有話好好說,不要打擾哥哥創作。”
“阿,沒打擾,本來也沒打擾的。”
糖花仍然對白星不小心脫口而出的婚約表示在意,而且是極度在意。
她再遲鈍也能猜測到,那是白星的底牌,是驅動著白星屢敗屢戰的核心秘密之一。
而這件事,蘇靈似乎早就知道了。
“這樣吧,跟我來。”
眼見二女難解難分,蘇靈決定代表哥哥將今天的扣給解開。
她仿佛是1902的主人般,示意二女進入到白星家裡,坐在沙發上“敞開天窗說亮話”。
“等等,這是我家……我沒有邀請她…!”
“你還想不想把事給解決了?”
蘇靈口不留情,“結婚的事我還沒有找你對質,你要是被我知道暗中脅迫了哥哥,休想讓我饒你。”
“我……我才沒有……”
白星頓時心虛了。
因為她知道,脅迫什麼的……雖然自己沒乾,但是奶奶乾了呀!
奶奶那樣的行為,不就是變相的在脅迫學長嗎!
而學長但凡冷血一點,他就可以翻臉不認的呀!
所以自己這邊不也是在利用著他的善心在把他捆綁嗎!這不是另一種脅迫嗎?
白星抿緊小嘴,有些沒有底氣。
糖花捕捉到她的微表情,不禁看出了什麼,釋懷的笑了下,關上門說道:
“所以,你是單方麵的要和老板訂下婚約,而老板他並沒有答應你,你隻不過是在做夢,對吧?”
“不是!他答應了!他……唔。”
白星一著急,在糖花的激將下,瞬間道出了真話。
“?!”
這下,本以為她在裝腔作勢的糖花終於心底一震,感到了巨大威脅從天而降。
“你說真的?”
她看著白星那說錯話後後悔的小臉,再看看蘇靈那有點無奈的表情,終於確信,白星沒再說謊。
“不是,到底怎麼回事阿,你給老板下藥了?他怎麼就能答應你呢?你給他提供了什麼阿,他怎麼會中計的?”
糖花認為,在場三人裡,白星是最不能給到老板終身幸福的人,沒有之一。
她一做不到帶著老板發大財,解決老板的財富自由;
二做不到徹底治療老板的病,不能讓他恢複痊愈;
三做不到滿足老板的極致歡愉,在這方麵她可能還沒有蘇靈懂得多。
那麼綜上所述,她又是如何搶先一步、彎道超車,做到把老板給硬控,甚至如同勾魂奪魄般讓他親口說出可以結婚的話語呢?
“我也很想知道,白星,你說說吧。如果你的理由有所根據,並非逼迫哥哥的話,那麼我可以既往不咎。”
蘇靈到飲水機前接了杯水,自顧自的坐到沙發的主位上,交疊起雪白雙腿,就這樣一邊啜飲著水潤著喉嚨、一邊目光灼灼的盯視著六神無主的白星。
糖花也走進屋來,啪嗒一下坐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