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幾次,陸清會覺得,糖花也蠻有趣的——
比如今日,她的狀態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入了腦,完全脫離了常人的行為範疇。
其實他有正式思考過:假如把糖花寫進書裡,作為的女主角,那麼寫出來的內容,是否會比之白星作為女主更加好看呢?
答案很明顯,是不可行的。
——不是不好看,而是不能寫。
且不提她的行為方式有著違背普通人認知的邏輯,以尋常三觀和見識幾乎無法理解;
單說她的個人特點,若完全按照現實寫進書裡,哪怕僅是描繪出個大概,就容易不過審、挨封,更彆提在處處驚心的基礎上寫出什麼天花亂墜的情節了。
不是不能,而是不讓。
再一個,取材方麵也是個大問題。
論距離,白星就住在自己家隔壁,低頭不見抬頭見,而且上學放學偶爾能夠一起;
糖花離得有點遠不說,若是自己深入敵營進她家裡,真的近距離、長時間的接觸她……
那麼就算她什麼都不做,結局也可想而知——
【不要試圖讓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大學生臉貼臉戰勝魅魔的誘惑】。
就像霓虹某個直播節目一樣,所有在不知情前提下被迫挑戰“人性”的選手幾乎都失敗了。
因此,這不是一個合規的測試,所以自己也決不能把糖花當成第一女主寫進書裡,容易出事。
——
但。
糖花不這麼想。
糖花覺得,沒人比自己更能給到老板“真正的幸福”了。
在這世上,糖花並不認為誰能比自己更適合跟老板、更適合跟老板在一起。
因為大多數的女性是提供不了自己可以提供的東西的。
而且她們並不純粹,不像自己可以做到忽略一切,放下過去。
有老板在的日子裡,自己就如同循著光線“航行”的浮木,哪怕沒有源能,也可以“隨風而動”。
“風”即老板,
老板,即自己身後的推力。
——“唯一的推力”。
沒有這份推力,自己便會在漆黑的風暴裡沉溺。
而今,終點就要到達,再不把握住,或許就沒機會了。
糖花心如明鏡,下定決心。
“老板,其實我有一件事憋了很久,不知道該不該對你講……”
“什麼事,你說。”
他看了看她,等待著她的重要發言。
此刻菜品已上——
七八盤上好的肉類擺在桌上,還有幾盤涼菜、蔬菜和小食。飲品方麵,陸清
給糖花點的是鮮榨果汁(1L裝),自己則選擇了紅葡萄酒。
中途,服務生詢問需不需要幫忙烤肉,被他婉拒了,告知自己動手就好。
畢竟糖花在身邊,她是典型的I人,若旁邊有人看著,很多話她是說不出來的。
於是,陸清自己拿起夾子,一邊動手烤肉,一邊把烤好的肉用長剪刀剪成方便入口的大小,並夾到她的佐料碗裡。
“唔……就是……”
糖花醞釀了半天,邊吃邊咕噥著。
雖然心中早就想好了自己的最終目的是什麼,但話到嘴邊,就不知道該如何組織語言了,看起來稍顯慌亂。
“就是,想、想唔,老板,個問題!”
“嗯,你問。”
陸清察覺到,糖花今天的狀態很奇怪。
她想傳達的,一定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且這件事,自己不見得能順利的滿足她。
如果真很簡單,她就不至於支支吾吾躊躇很久了。
果然,隻聽她繞了個大圈,問道:“老板唔、吃完飯想去哪裡?”
“啊,那個還沒定,你有什麼想要我一起去的地方嗎?”
陸清不能說本來打算去她家幫她收拾屋子,因為這樣的話,她原本想要表達的東西就容易因此而改動,就無法摸清她心底到底想的是什麼了。
糖花見機會留給自己,立刻咕嚕一聲,把口中的鮮肉咽進喉嚨,發出了正式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