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阿,我的賬號都可以交給老板的呀,壁站我不怎麼使用,隻是會在測試時上線看看的,我還有藍鳥號、飛信號、企鵝號和小紅本號,都可以交給老板檢查,沒有跟任何異性私下溝通哦,客戶也全都刪掉了,家人同事也都給拉黑了。嘿嘿,老板要看嘛?”
“????”
“……”
不是。
這一番話,不但把白星打崩了。
踩得稀碎。
就連陸清,也是內傷陡現,
當場感到身體被一股來自異次元的力量給攝住了,壓力溢滿。
“……”
“……”
“?”
“糖花你聽我說。”
隻見陸清推過她天真遞來的屏幕全碎的手機,耐心解釋道:
“首先,我並沒有任何一絲想查你社交賬號的意思,那沒必要;其次,我也不會限製你去擁有常規的社交或者什麼隱私的東西……那不是我該做的事情。你能不能理解?”
雖然還想把“我們隻是工作上的合作夥伴,我借用你的賬號是工作當中的一環”說出來,
但考慮到糖花可能並不是這麼想的,所以陸清就很理智的沒有多言,把話截在了不會傷害到她的地方。
這是一種語言的藝術。
“我理解呀,老板,你沒逼我,是我自己想給你看的呀。”
果不其然,糖花嫣然笑了笑,美美道:“你看,我沒有彆的好友,我覺得不需要加。但是今天你讓我和她合作,我就不得不多加一人了,所以我要向你請示一下呀。畢竟你是我老板嘛,我做什麼事情都應該告訴給你的。”
她說著把屏幕對向陸清,那依賴的模樣簡直就像是“沒了他就會死”一樣。
“……”
“……”
陸清被擊破了。
啞口無言。
白星也看呆了。
欲言又止。
覺得,自己是否有些多餘了?
糖花她怎麼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啊?
哪怕自己知道自己不正常,也從來沒見過她這麼極端的女人吧?
她……
沒聽錯的話,她好像說是把家人也給刪了?
怎麼回事啊?她是孤身一人在外麵流浪的嗎?
流浪貓嗎她?
明明看上去二十幾歲了,怎麼這麼奇怪呀?是完全沒有社交、完全不出門的類型嗎?
可即使這樣,她也還是會像個跟蹤狂一樣,來學長家門口晃晃悠悠,遲遲不肯離去。
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
白星不好說,白星隻覺得,美味的牛排,吃起來不鹹不淡了。
沒什麼味。
而陸清更是迷惑。
陸清有猜想過糖花的“純粹”,但從未設想過她已經畸變到如此的程度。
悄悄用目光瞄了眼那蛛網般的屏幕,
果見上麵顯示的是飛信的好友界麵——
裡麵的好友列表裡,除了自己,還是自己。
完全沒有彆人。
“這麼空空蕩蕩的飛信號,我還是在幾年前剛注冊時見到過。”
也未免太乾淨了。
“糖花,你家人呢?你完全一個人生活嗎?”
不等他問,對麵的白星就已經忍不住開口了。
“嗯啊,我家庭情況蠻複雜的啦,他們也總是逼我做各種事情,我不喜歡。所以我就來大陸啦。如果不是老板,我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活下去,嘻嘻,所以我的好友裡隻留下老板一個人就足夠啦。”
說到此處,她忽然間看向少女——
“以後,還會多一個你哦。畢竟你也是對老板而言最重要的人嘛。”
她“友善”的朝著白星笑了笑。
“……”
不知為何。
這一刻的白星,竟然覺得,
有點受寵若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