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最初找露比亞的時候,就是因為自己不喜歡隔著桃飽店家跟畫師溝通,
才會想出“通過郵箱直連畫師”這樣的BUG操作,
直接打出一波SSR,收獲了糖花。
如今,糖花推拒了所有其它單子,隻接自己這一個,
那麼要想讓她順利在天海存活,就必須得源源不斷的提供給她經濟上的收益,甚至還不能太低,
這樣才能讓她如魚得水,同時在精神上和自我價值的實現上得到最基本的富足。
陸清的思路很清晰——
“糖花是純粹的,純粹到願意為一件事孤注一擲,願意為一個人傾儘一生。”
“所以,我饋以她的東西,若不能讓她尋到“意義感”,那麼她就依然會重新化為一顆不穩定的定時炸彈。”
【她會自爆,不會傷害他人。】
甚至,
在痛苦到極限時,
也根本,不會考慮,
去看醫生。
這樣的想法,在糖花的腦海裡,壓根就沒有出現過一次。
——任何一次。
【痛苦就鞭笞自己。】
【讓自己清醒,從麻木中蘇醒。】
【蘇醒過來就好了,就可以維持冷靜,就不會再痛苦了。】
【畢竟痛苦也是一種壓製痛苦的途徑。】
這樣的想法,是糖花在獲得“真正的關注”前,一直落實在她自身上的魔族烙印。
陸清不允許這種事情繼續發生。
為此,他有考慮過——
“如果賺了大錢,我是否應該出去另租一個工作室,把糖花接出來,讓她在工作室裡生活,不要住那種烏漆嘛黑的蟑螂小屋?”
這是他下一階段的規劃之一。
他想的是,
左右也要再租房子,不如直接一步到位,整個大工作室。
那種既能練琴、又能碼字、又能開直播、又能做飯燒菜、曬太陽睡大覺的,完美的(昂貴到寄)的工作室。
考慮到天海市區的租金,其實偏遠一點也無所謂,比如去鬆海區或者抿行區租,房租能便宜點,空間大點,也OK。
這樣就能容納糖花、約見白星、自己也能新增個據點,隨時開展更具深度的工作內容了。
完美。
非常完美。
陸清暗自點頭。
“總之,先把直播搞好,再把新書拉滿,雙管齊下。”
“肥了之後,再……”
他忍不住偷瞄了一眼自己的“工作站”。
“……”
那個假裝平日裡用來碼字的、隻聽歌不碰音樂的,特意卸載了所有音頻編輯宿主的(但是安裝包全在隱藏文件夾裡沒刪,隨時可以下回來)、3萬元設備成本的工作站。
——《騙騙自己》。
“算了,還是彆高興得太早了,提前立flag是絕對不行的。而且蘇靈她隻是剛起步,我不能得意忘形真的中了妹妹的幻術,然後自己莫名其妙的回到那無底深淵。絕對不行。嗯。不行。”
他搖了搖頭,勉強壓製住了心底的“欲”。
陸清向來尊崇一個真理,即“任何時候都不能得意忘形。”
一名人類,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這是很正常的。
經曆過齊大夫的事,他開始相信“天道”,相信“輪回”,更加相信“道德磁場”。
認為多行善、多積德,便會迎來某種意義上的不可言說的福報;
而作惡多端者,哪怕此生此世吃香的喝辣的,其報應也早晚會在某一天,某一刻,通過某種特定的方式,降臨到他最為在意之人/之物的頭上。
此為“萬物守恒”。
音樂方麵也同理——
永遠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
很多真正的大師,接觸過才明白,他們往往很謙虛。絕不會是常人腦中腦補的那種,“玩搖滾的就很裝”、“哪怕是大師,也絕對會瞧不起業餘聽眾的吧”這樣。
如此偏見,在陸清和押尾桑、GIN桑、武士桑等前輩的合影當中,是絕未出現的。
押尾叔的和藹,GIN桑的幽默,武士桑的害羞,大家的身上都沒有那種盛氣淩人的氣勢,都是很溫和的。
反之,一瓶不滿半瓶晃的選手更喜歡到處炫耀,畢竟剛有點小成就就得意忘形是人類的劣根性之一,若能戰勝它,就會降低“樂極生悲”的概率,從而一步一個腳印,穩紮穩打,直至登峰造極。
澳洲國寶級指彈吉他大師Tommy爺爺便是如此,低調一生,傳奇一世。
其它許多領域的巨佬也是如此。
音樂綁定人品,焦躁狂暴心不靜的選手,很難把握好其中“真髓”。
“唉,還是先做好眼下的事吧。”
陸清搖了搖頭,決定不再忍受房間的恒濕櫃裡,某隻小貓散發出的致命誘惑。
蘇靈正在浴室洗澡,所以此刻屋內僅剩他和“她”。
“哈。”
陸清詭異的笑了笑。
最終將視線停留在“黑貓”之上。
“彆以為你很美,我就會被你勾引。”
他開口自語。
“你啊,最好明白一點。我把你請回家,是用來給她當人生導師的,知道嗎?”
“不要在我麵前搖曳身姿,哪怕你很可愛。”
——
“更不要突然在妹妹手裡綻放出迷人的貓叫,好嗎?哪怕是她演奏出來的,我也有理由懷疑是你在引誘我。這是禁止的行為,懂了沒?”
“還有,你要上點心,多跟蘇靈溝通溝通,彆這麼高冷,知道吧?”
“這是我們的約法三章。”
——
“聽懂了就給我喵一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