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雖然來自灣島,但家族產業卻在奧門,父親跟著外公做些見不得光的生意。
生意雖然很大,可是……
自己明明從小就不接觸那些東西的阿。
怎麼會兜裡的錢錢瞬間就不見了呢?
在家裡時,連個生日禮物都從來沒有收到過。
彆人家的孩子有洋娃娃,有公主裙。
自己從小就是陰暗女,隻能藏在房間裡自閉。
不敢大聲呼吸,不敢大聲喘氣。
生怕被“家人”聽見。
怕迎來他們帶刺的侮辱和攻擊。
畢竟,弟弟才是家裡的未來嘛。
自己隻不過是一枚漂亮的棋子,長大後隨時可以被販賣出去。
“垃圾。”
糖花咒罵了句。
旋即想到:
“說起來,我明明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買。”
“哪怕是一套新的C服,也沒有去買。”
“老板喜歡女仆裝,本來想買一套四百多塊的《女仆狂想曲》裡麵的人氣角色——“妖刀姬”伊代小姐的C服,現場穿給他看的。”
可是……
真的沒錢了阿。
“隻好等到下次了……”
她失落的嘀咕著,忽又反應道:
“阿,下次老板還願不願意見我都是個未知數……”
“唉。”
糖花微微歎氣。
——
提起後天的流程。
理想狀態下,是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給老板開門,迎著老板進屋,然後哢啦哢啦——
把五道門鎖完全鎖死。
這樣的話,無論老板進來以後發現屋裡的情況有多麼糟糕、自己的形象有多麼垃圾,他也應該是不會在見麵前十秒就轉身離去了。
“隻要他出不去,我就可以暫時挽回尊嚴,不用太著急去死了。”
糖花舔了舔嘴唇,癡癡笑著。
笑得很天真。
“見到我真實一麵的老板,會不會被嚇一跳呢……”
“他會不會覺得,我其實……其實也沒有那麼的醜。”
——糖花對於“醜”的定義,在於自己是否“純粹”。
是否“乾淨”。
過往的回憶都應被刪去。
她想掩藏住,不堪回首的曾經。
“就算不會收拾屋子,就算每天對著他的照片浮想……他應該也看不出來的吧……?”
她自我說服著:
“我、我隻要偽裝好自己,哪怕房間臟一點,看上去窮一點,老板是不是也會、也會接納這樣的我呢……”
“老板他向來喜歡鼓勵彆人。所以,就算他心裡不爽,表麵上應該也還會給我留下一絲尊嚴的。”
糖花陷入自己編織給自己的幻境——
“但是,如果老板在看到我以後,並沒有罵我,並沒有責怪我欺騙他……”
“那我、我是否就可以大膽一些,當著麵請求他誇誇我了呢……?”
“嘿嘿……老板那麼溫柔,一定會答應的吧?”
她笑了起來。
順理成章的又想道:
“那。既然能答應當麵誇誇,
那麼……那麼當麵做些彆的,應該也可以商量的,對吧……?”
“畢竟他隻認可我一個人。”
“我是他唯一的畫師呢。”
想到這裡,她的心情愉悅了些許。
不再那麼慌張了。
“嘻嘻,嘻嘻嘻……”
“老板,老板真好……”
“阿,糟了,怎麼把打印紙都給收起來了。我應該留幾張擺在床邊的。可惡。”
依照慣性伸手往牆壁上抓,沒抓到任何東西。
隻摳掉一塊牆皮。
這不禁讓糖花皺了皺眉。
覺得。
現在去拿應該還來得及。
隻要在後天老板到達自己家前給及時的收起來……就應該沒問題。
念及於此,
她翻身起床。
下地,一腳踢開堆成小山的外賣袋垃圾。
啪呲呲呲。
旋即,
蹲在大衣櫃前,伸手摸進堆疊的C服深處,扒開了蓋得很嚴的盒子。
片刻後。
糖花捧著400多張照片回到床上,
像是要做壞事的貓鼬般,竊語著:
“雖然老板的單子還有百分之20左右的進度沒完成,但我最後再獎勵自己一下,應該也沒有關係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