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空蕩蕩,異常煩躁的李淵,沿著學校的足球場看台,漫無目的的走著。
他就像一個孤獨的旅者,在月光下孤獨著。
雖已是晚上九點多,但在下麵的足球場的綠草坪上,仍舊有不少情侶、朋友,在那欣賞著皎白月光……
李淵抬頭仰望星空,一輪皎潔的明月,高懸在漆黑的夜空中,落下熠熠光輝,照耀著大地……
不由得,他想起前世非常喜歡的一首歌,不自覺的哼了起來。
【從前的歌謠,都在指尖繞,得不到美好,總在心間撓……
白月光在照耀,你才想起她的好,朱砂痣久難消,你是否能知道……
窗前的明月照,你獨自一人遠眺,白月光是年少,是她的笑……】
李淵自嘲的笑了笑:“原來,一直未曾走出來的那個人,其實是我自己。”
“兩輩子了啊,是時候醒醒了!”
笑著笑著,不知不覺中,兩滴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李淵仿若渾然不知,繼續在那哼唱著……
這一夜,李淵獨自一人,在校園的操場看台上,坐到了很晚很晚……
……
等回到宿舍時,幾個室友都還沒睡覺,高中三年的寒窗苦讀,讓他們都養成了晚睡晚起的好習慣,畢竟都是屬“貓”的……
見到李淵回來,劉嘉就興奮的上前:“淵哥,伱終於回來了,你今天也太牛逼了。”
向來驕傲的周天宇,也豎起了大拇指,眸中包含著佩服之色:“李淵,我服了,你是真正的戀愛高手,半天時間,就拿下一個剛認識的女生。”
劉嘉好奇道:“淵哥,那個叫夏知槿的女生,到底有多漂亮,和我們說說唄。”
吳昊也十分疑惑的詢問:“以淵哥的眼光,一般的女生,即使是像王潔榮那樣的性感女生,他都看不上眼,我很好奇,夏知槿到底長什麼樣。”
李淵心情煩躁,眼睛略微有些紅腫,笑罵道:“你們幾個龜孫,胡說什麼呢,我和夏知槿同學,隻是單純的男女關係。”
周天宇撇撇嘴,調侃道:“嗬嗬,李淵,你猜我們會信嗎?男女關係還有單純的?除非是老夫老妻,才最單純。”
李淵聽後,不由得瞥了周天宇一眼,這個家夥,還真他娘的有點東西,不愧自稱為灌雲周巨基,看的很透徹。
李淵和夏知槿逛了大半天時間,身體雖然不累,但經過高中班級群的風波後,心情非常之糟糕,格外的煩躁,有氣無力的說了句:
“信不信隨你們,心累,碎覺。”
劉嘉連忙道:“淵哥,彆睡啊,起來嗨,才晚上11點,你能睡得著嗎?哥幾個都等著你傳授戀愛經驗呢。”
李淵懶得搭理劉嘉這個二貨,進入大學後,劉嘉的本性徹底暴露,十足的悶騷男一名。
“我隻有一句話,可以奉勸你們:若是看上了哪位女生,就先動手,動手過後再動嘴,動完嘴後,再動你們第三條腿,歐了,就這樣。”
劉嘉、吳昊等人還在認真思索李淵所說的戀愛經驗,一旁的周天宇,就已經開罵。
“幾個憨批,你們若是按李淵的說,三年起步,就等著進局子,蹲個幾年再出來吧。”
劉嘉恍然大悟:“臥槽槽槽槽槽,原來淵哥說的是動詞,這TM也能開車?”
回過神來的吳昊笑罵道:“淵哥老司機了,日常車速得有180了吧。”
“180?嗬嗬,看不起誰呢,低了,少說也得扣12分。”
“淵哥,彆睡啊,就算不教談戀愛,教教我們怎麼開車也好啊。我們還都是未上路的新手呢。”
李淵躺在床上,隨意回了一句。
“建議你們花兩百大洋,在大街上找個順眼的車開,雖然不是一手新,但舊車不用負責。對了,要安全駕駛,小心交警……”
周天宇第一個反應過來,笑罵道:“瑪德,淵哥你這已經不是開車,而是飆車了,車速太快,我有點暈。”
一直當隱形人的徐自強,忽然插了一句嘴:“其實吧,淵說的也不是不可以,不然的話,新手上路,找不到鑰匙孔,可就白忙活一場了。以舊車試試駕駛技術,學一下開車經驗,還能為開新車打下基礎。”
徐自強突然爆發的雷語,驚呆了眾人,劉嘉像是看怪物一般看著徐自強,震驚的張大了嘴:
“臥靠,徐自強,你這個家夥,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該不會,你也是深藏不露的老司機?”
“老實交代,自強,你該不會真有這方麵的經驗吧?”
徐自強尷尬的笑了笑,摸了摸鼻子,打個岔:“淵哥,說你呢,你和夏同學,到哪一步了?”
李淵躺在床上,翻個白眼,煩躁的開口:“想知道?自己猜去吧。”
……
次日,軍訓正式開始,李淵穿上迷彩服,早上六點鐘就起床,進行軍訓。
整個校園中,都被密密麻麻的迷彩服占領,若是被西方媒體衛星拍到,不知道的,以為要有什麼大規模軍事行動呢。
這一世的軍訓,與之前沒什麼兩樣,同樣的辛苦和枯燥,先是召開大會,各級領導模板式的訓話,接著按照不同方隊,各回各家各找各媽,開啟正式的訓練。
還是站軍姿、踢正步、越野跑等那一套流程,美名其曰,來磨礪學生的意誌,錘煉身體。
李淵練的無精打采,炎熱的天氣,枯燥的站軍姿,讓他本就煩躁的心情,煩躁到了極點,在一些訓練動作時,經常出錯。
眨眼間,在緊張忙碌的軍訓中,小半天時間就過去了。
中間休息時,周天宇來到李淵身邊,碰了碰李淵的胳膊,遞了一瓶礦泉水。
“李淵,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李淵喝了口水,瞥了他一眼:“有話就說。”
“李淵,你難道真的準備追夏知槿?”
李淵淡淡開口,根本不想回答這個愚蠢的問題:“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對於李淵敷衍的態度,周天宇也不在意,嘿嘿笑道:“李淵,不,淵哥,你既然已經有夏知槿了,那我就去追鐘庭月了哈。”
李淵認真的看了周天宇一眼,噗嗤一笑,感到十分無語:“追就追唄,和我有什麼關係,莫名其妙的。”
周天宇摸了摸鼻子,略顯尷尬的解釋:“你和鐘庭月,以前不是老同學嗎,關係又不清不楚的樣子……要是因為我的介入,而破壞了你們之間的感情,那豈不是罪過,影響我們兄弟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