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本來說好要喝個通宵的,結果我實在撐不住就回家了。我家下人也可為我作證。”
薑嶼又問道,“請問秦掌櫃與沈姑娘是什麼關係呢?”
“我方才不是說了,我隻是她眾多追求者之一。”
“既是如此,那沈姑娘對秦掌櫃而言,必定是重重要的人吧?”
“當然,她是我心悅之人。”秦顯信誓旦旦道。
“但是秦掌櫃的平靜,倒不像是一位剛剛痛失所愛之人的態度。”
秦顯微怔,很快他答道:“人的心事如同這書中之字,縱有千萬頁,也不儘其詳。我與無雙姑娘確實有過交集,但現已陰陽兩隔,我縱有再多不舍,也隻能接受現實。”
“是呢!”薑嶼讚同地點點頭,猝不及防間,她突然開口道:“不知秦掌櫃,可否摘下手套,讓我看看你的手。”
“姑娘這是為何呢?”
“好奇罷了,不知可否?”
“當然!”秦掌櫃慢慢脫下手套,果然虎口處有傷痕,隻是那傷口可並非紙張劃傷,但以此並不能證明什麼,薑嶼收回視線,打量了一下房中字畫。
“秦掌櫃是否送過禮物給沈姑娘?”
“作為追求者,我曾經贈予無雙姑娘一些飾物和香料。”
“隻有飾物和香料嗎?”
秦顯毫不猶豫地點頭道:“是的,因為無雙姑娘隻愛飾物與香料。”
“但是我們在沈姑娘自縊現場找到了找到了一封遺書,遺書所用的紙張並不一般。”她雙眸幽幽的看著他。
“此紙色澤玉白且能透光,非尋常紙張可比擬。全縣城恐怕隻有秦掌櫃才有。”武衙役立馬補充道。
“如果秦掌櫃從未贈予此紙給沈姑娘,那這遺書的這張紙又是從何而來呢?”她疑惑問。
“可能送過,也許是我記岔了吧。”秦顯垂眸道。
聽完秦顯的答案,薑嶼的麵上仍是一派平靜。
“武大哥,咱們去百花樓看看吧!”薑嶼衝武衙役說道,見他點頭,又轉頭衝著秦顯道:“秦掌櫃,打擾了!”
“無妨!”秦顯搖頭。
幾人出了書坊,武衙役便與蕭景睿一左一右湊到薑嶼身邊,“薑姑娘,你覺得秦顯會是凶手嗎?”
“你派人去查查秦掌櫃的話是否屬實不就知道了。”她的眼底閃過一抹冷意。
幾人步入熱鬨非凡的百花樓時,裡麵的景象與他們剛才所處的清幽書坊形成
了鮮明的對比。
樓內歌聲曼曼,香氣嫋嫋,充斥著絲竹管弦的愉悅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