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蕭墨應了一聲便沒有再開口。
直到窗外傳來更夫打更聲,薑嶼方才風塵仆仆回來直奔桌前,喝了半壺水才算舒服了些。
“回來了!”蕭墨輕聲道。
“嗯!”薑嶼一邊應著一邊起身從一旁取來紙筆,“你安心睡吧,本小姐說話算話,這床歸你,我一會打地鋪。”
“一會?”蕭墨抓住了一個字眼。
薑嶼手上動作未停,口中應道:“我要把今天下午搜集到的信息,總結一下,你若是覺得有光亮影響你休息,你就把帷幔放下。”
說完,房間裡隻留下筆尖在紙上刷刷飛舞的聲音。
四更聲響起。
蕭墨看到燭光依舊在跳動,在看桌前那人兒,一手撐著臉頰,一隻手轉著筆,由於思索認真,她都沒有注意到那筆尖的筆墨飛旋散落到處,以及她的臉頰,也都是黑色墨點。
“彆轉了!”一道低冷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她的思緒。
薑嶼抬眸正對上一雙絕世的眸子,但他的眸子沒有平日裡的冷寒,而是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怎麼了?”薑嶼問。
他冷聲提醒道:“看看四周。”
薑嶼眼神一轉,這才注意到周圍的黑點,連同衣服上都是,平日裡習慣了,倒是忘了手裡拿的是毛筆了。
反正也沒了睡意,蕭墨索性坐起身靠在炕頭上,問道:“遇到了什麼難題,可否告知一二?”
“當然,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薑嶼拿起桌上的紙張來到土炕上,熟練的在他身邊盤腿坐下,“這個是這件案子涉及到的相關人員以及相關信息。”
蕭墨接過紙張快速掃過一遍,他的視線不經意瞥到了一旁的驗屍單,不由拿在眼前,片刻後,問道:“這上麵記載用蔥白、醋驗屍,不知有何用?”
“屍體的脖頸處有兩道勒痕,但不能確定是生前傷還是死後傷,先用水將屍體瘀傷處灑濕,將搗碎的蔥白鋪在屍體上,在蔥白處蓋上一張用醋泡濕了的紙,經過一段時間之後,取下蔥白以及紙,發現其中一條勒痕的顏色明顯加深,由此可以推斷死者是生前被人勒死後又製造出自縊的假象。”薑嶼細細解釋道。
工作之中的薑嶼又回到了那個冷靜而果斷的薑嶼,蕭墨也注意到每次碰到這種事時,她便與平日裡的樣子判若兩人,此刻的他看向她的眼神幽深了幾分,帶著幾分詫異。
“你現在有可疑目標嗎?”蕭墨放下手中的紙,他覺得看著她親自的樣子更加有趣。
“經過下午的走訪調查,有三個人有嫌疑,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