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孩,果然是見不得世麵的低賤血脈。
東臨國主沒有將小孩放在心裡,但她方才說的著實讓他們東臨難堪了。
他笑道,“方才朕隻是在思考該如何獻上我東臨的至寶罷了,沒必要上升到如此境地。”
皇上眉宇鬆了許多,頗為得意地看了眼夏晚晚,又咳了兩聲,不計前嫌道,“無妨,賜座!”
當即就有內侍領著東臨人去落座了。
當琉璃公主看見那個眼熟的內侍帶她落座時,她的臉色一下子便委屈了起來。
好啊,這個傳話的內侍,根本沒被打!
害她正義出頭,被皇後給懟了。
“琉璃公主,這是怎麼了?”靜貴妃發現她的情緒不對,假意關心問道。
琉璃公主白了她一眼,“關你什麼事!”
這個貴妃一直是她母後的死對頭,眼看著靜貴妃懷裡抱著的小皇子,她更不開心了。
母後說過,如果靜貴妃生下皇子的話,那她們母女倆的地位都岌岌可危。
她就再也不是父皇最疼愛的小公主了。
有了母後多年的鋪墊,她自然是討厭靜貴妃的。
靜貴妃微微笑著,也不惱,時不時逗弄一下繈褓裡的小皇子,心中已有計策。
國主這次前來,帶來了麒麟角,想在大夏朝召喚出麒麟認神明後人為主,賦予靈力。
她將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告訴國主,她懷中的便是神胎。
隻要麒麟認了她的兒子為主,那這個什麼琉璃公主和國主夫人,都成了笑話,遲早被她給架空。
她不急於這一時。
靜貴妃笑著開始走流程,說道,
“聽聞琉璃公主兩年前作詩名動東臨,整個東臨的世家貴女都被琉璃公主給比了下去,也不知這偌大的大夏朝,有沒有能和琉璃公主一比的才女。”
此話一出,眾位大臣紛紛麵麵相覷,看向了自家的女眷。
“不知我大夏的女兒,有沒有能與琉璃公主切磋一番的?”太後在此時開口,給幾個大臣使了眼色。
之前太後所指定的幾位頗有才華的小貴女,看樣子也都到了。
兵部尚書錢知兵站了出來,抱拳道,“回太後娘娘,臣家中有一女,年方十二,曾在上次百花詩會上奪得魁首,臣鬥膽請命讓小女一試!”
十二歲的女孩亭亭玉立,文靜雅致,錢詩月站了出來,從容行禮,一舉一動散發著書卷氣!
場內眾人立即小聲議論了起來。
“這就是錢尚書家的那位千金啊,不得了,才十二歲就奪得詩會魁首了!”
“是啊,我聽說百花詩會舉行了三日,第二名第三名都是書院的夫子呢,沒想到第一名竟是錢尚書家的女兒,而且才十二歲!太厲害了。”
眾人無不被眼前的少女震驚,饒是飽讀詩書的劉婉,也自歎不如,
“我十三歲時也參加過百花詩會,不過,那時隻拿了第三,比起狀元郎和太傅們,我自行慚愧,沒想到這姑娘年紀輕輕便能拿第一,英雄出少年啊!”
夏晚晚聽見娘親這樣說,才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向了錢詩月。
果真一副飽讀詩書的模樣。
“不知琉璃公主想要怎麼比?”錢詩月朝琉璃公主行了個禮,儀態端莊。
琉璃走到她麵前,手背在身後,滿臉不屑道,“簡單,本公主出一句詩,你若能對得比本公主好,那便算你贏!”
錢詩月應了下來,“請公主提詩!”
琉璃拿起毛筆,笨拙地寫下了一句詩,宣紙舉起來的時候,朝臣們紛紛覺得字不太好看,但他們看到那句詩時,眼中滿是驚訝之色。
宣紙上寫的是: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