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秀容臉色微變,將胃裡那股翻湧的惡心感覺壓下。
“我不知道,他們進來之後,說要搜屋子,嚇得我躲在被子裡一動不敢動!”
這個死士首領,是個變態。
彥秀容一瞧見他的笑容,便渾身不適。
“是嗎?”
刺芒伸手去拂動浴桶裡的水,溫溫的,將目光看向了浴桶內。
彥秀容心砰砰直跳,死死盯著刺芒的目光,袖中的繡花針隱約探頭。
空氣安靜的不像話。
刺芒運起內力,伸手朝桶底抓去。
可就在這時。
“砰!”
浴桶散架,溫水帶著花瓣“嘩”的一下,朝著四散炸開。
整個屋子濕潤,滿地水和花瓣。
刺芒被打破浴桶的暗器傷到了手,他怒氣上升,將眼神看向窗外。
果然,就見兩個蒙麵人快速消失在窗外。
彥秀容驚呼,“就是他們方才要搜我的屋子!”
“給我追!”刺芒即可大聲喊道。
他的手,在毫無防備下,被那股強勁的力量打傷了,說明此人武功不低。
若他們一直潛伏在窗外,那他為什麼沒聽見呼吸聲!
真是見鬼了!
刺芒看了眼彥秀容,咬牙切齒道,“彥小姐,事到如今,我勸你還是不要玩什麼花招,你也不想自己死得難看,讓國公爺傷心吧。”
彥秀容眼眶通紅,隻是瞪著他沒有說話。
“你留下來看著她!以防萬一。”刺芒吩咐齊伯一句,便閃身出了窗外。
齊伯點點頭。
等確定院子裡的人都走後。
彥秀容斂起眼淚,麵色淡淡地看著地上那一大攤水漬。
“小姐,對不住,讓您受委屈了,我一會派幾個靠得住的人來給您收拾一下。”
齊伯看著屋子內的一片狼籍,不忍去看。
這些繡品和衣裳,都是女兒家的東西,被搜出來亂七八糟的丟在地上,一大攤水漬還搞得整個屋子濕答答的,衣裳不臟也臟了。
但凡是個女兒家,無一不覺得受到了羞辱。
“先不忙這個,齊伯,幫我把地道打開。”彥秀容對眼前一片狼藉的臥室並不在乎。
她隻盯著那片地磚下的地道。
想知方才那個奶娃娃口中的消息。
齊伯大驚失色,“小姐,你,你真把他們藏起來了?這,這可···”
可不妙啊。
萬一這些潛入營地的外人是朝廷的人,對國公爺不利怎麼辦。
而且,他們自己人根本不用如此偷偷摸摸地溜進來做這些事。
唯一的可能就是,這波人是敵人,不管是國公爺還是東臨死士來說,都是敵人!
齊伯想不明白小姐玩什麼要保下他們。
他謹慎慣了,絕不會讓這些人活著出去的。
彥秀容壓低聲音道,“我需要問一些事,留下那個小娃娃便好。”
齊伯點點頭,眯起雙眸,拿起一旁的鐵棍。
可為了謹慎起見,除了手裡那鐵棍撬開地磚之外。
他的另一隻手,還提著一把劍!
他用了點勁兒,將地磚撬開一個縫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