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晚將昨晚彥國公的話,複述了一遍。
聽得夏司珩深深皺起了眉頭來。
“他除了害賢妃和皇後,覬覦後位之外,太後還調查出了他以前與東臨人所聯係的事情,無非是一些朝廷的政策。”
可那些政策,一般定下來了,便公之於眾了,實在沒必要特意去通報給東臨人。
“最要緊的是,他在大夏國,替東臨培養了一隊精銳死士,雖沒有證據,但是那隻兔子從靜貴妃那裡得到的消息,絕不會有假。”
“這隊死士可稱得上精銳,若留他們在大夏境內,哪一日怕就會出手助東臨人裡應外合,刺殺皇上。”
“那麼,他能有什麼苦衷,才能替東臨做那麼多事呢?”
夏司珩百思不得其解。
夏晚晚昨晚看戲的時候,便算了一卦,看出了個大概因果,卻不知具體細節。
她道,“爹爹,喬知書是彥國公的兒子,可之前皇祖母給的情報不是說,彥國公妻女墜崖,最後隻找到女兒回來嗎?喬知書難道是彥國公的外室子?”
“不,彥國公年輕時,隻娶了一房正妻,二十年前正妻墜崖,才娶了如今的續弦,外室什麼的,若真有,太後應該很快能查到,但是太後沒查到,那就是沒有,奇了怪了,喬知書是誰生的呢?”
夏司珩低頭問她。
“爹爹,我窺探出的因果,彥國公的子女,隻有一男孩。”
“我想,肯定是他的妻子和兒子墜崖,他的兒子沒死,卻不放心養在京城,於是便送去了何州喬家,給喬家榮華富貴來養他兒子,而為了掩人耳目,他找了個女孩回來,對外宣稱找回了幼女。”
如此一來,喬知書的身世,全都說的通了。
夏司珩看向她,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像你所說,那彥國公後麵將府裡的下人嬤嬤全部換掉,以及與很多人有金錢往來,想必是要掩蓋自己換了孩子回府的事情。”
“他換成女嬰,一來以後容易爭奪後位,二來又保護了自己真正的孩子。”
“如果京城對他孩子不利,除非他通敵的馬腳暴露,要麼就是東臨人盯著他,拿他孩子做威脅。”
等等。
夏司珩思極此處,忽然想到了什麼。
二十年前,老彥國公剛死,彥國公那時還沒通敵。
若妻兒墜崖,短短一日的時間裡,他是如何想到,換孩子回府,然後籌謀這一場局的?
一定是,他妻兒的死,不是意外。
而是有人動手。
所以,他才會在尋到幼子時,害怕孩子再次被人下手,便換了孩子回來,之所以換成女孩,是為了讓她進中宮。
這樣說來,他不僅知道凶手是誰,且凶手位高權重,隻有皇權才能撼得動。
可大夏的皇權之下,便是彥國公最大了。
難不成,凶手是其他國家的人?東臨人嗎?
彥國公通敵東臨人,是在尋機會報仇麼?
好一出碟中諜啊!
夏司珩心中忽然對彥國公隱有改觀,可很快,便將這樣的想法拋之腦後。
這一切都隻是他自己的猜測罷了。
不管彥國公是碟中諜,還是單純的間諜,這一切都還有待考量。
晚晚的算卦,一向是準的,她既然說彥國公的血脈隻有一個男孩,那便是隻有喬知書了,府裡的嫡女是換來的。
續弦生的兩個兒子,說不定都是彥國公被綠的。
他要找機會,試探一番彥國公對東臨人的態度,眼下,東臨國主來大夏在即,時間怕是不多了,新律法的最終投牌在即,還有東臨死士的事情,他要一件件來解決掉。
否則,一旦讓彥國公在大夏境內見到東臨國主,事情會變得更加未知。
“乖女兒,走,我們去試探試探他。”夏司珩將懷裡的夏晚晚往上抖了抖,將她抱緊了些。
出門的時候,路過古冥和元寶,也吩咐道,“你們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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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公主們先看,還有一章在寫了,晚點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