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施法,做出了一個屏障隔絕了他們二人的聲音!
夏晚晚咬牙切齒,她小拳摩擦,壓低聲音道,“他要是敢傷害我外祖父,我弄死他們!”
“可是晚晚,謝晉謙的魂魄,看起來並無惡意。”元寶擰眉道。
就在此時。
屋子裡的燭火忽然亮了小小一盞,光芒微弱。
裡頭傳出劉尚書的笑嘻嘻聲,“夫人夫人,你就抱抱我嘛,我不動了,我不動了還不行嗎?”
劉夫人不耐煩道,“一把年紀,都當祖父的人了,還那麼能折騰,快睡,快睡!”
重重歎了一口氣。
夏晚晚露出耐人尋味的表情,“折騰,折騰什麼?”
難不成他們半夜在屋子裡做苦力?
元寶大駭:“你聽到了!”
於是趕緊捂住她的耳朵。
尚書大人一把年紀,看著挺正經的一個老頭,沒想到那麼悶騷啊。
都那麼老了,還要折騰。
難怪劉夫人不耐煩他呢,這把年紀了,還能行?
元寶趕緊將腦海裡涉及擦邊的畫麵甩去。
定定望著下麵的一魂兩人,想要做什麼!
“二爺,他許是想投胎在劉家。”輝玥道長歎了口氣,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謝晉釗的神色。
謝晉釗的眼眸,在夜色下無比失落。
他在二哥心裡,終究還是比不過劉婉。
“若我不許二哥投胎來這呢?”謝晉釗問道。
“您不許沒有用,他對劉家的執念太深了。”輝玥道長說道,“深到死也沒放下。”
謝晉釗問道,“那他可以尋其他人呐,比如劉家大郎,尚且年輕,由公主生出來的孩子,一出生便是郡王!”
為何執意要劉尚書這對老蔥?
輝玥道長搖搖頭。
他也不知道啊。
“我不同意二哥投胎來這裡,你想辦法了了他的執念,引他投來我這兒。”謝晉釗道。
“除非,劉尚書夫妻倆死了。”輝玥道長回道,“但是殺人了卻執念,會反噬到二爺身上,有損他的陰德。”
謝晉釗猛地後退一步,“我不願二哥受到傷害。”
他又看向輝玥道長,問道:“若你強製他不許投胎,將他魂魄關著,我勸他一段時間,讓他等一年,再成為我的第二個子嗣,這樣會如何?”
“我會揍你!”
溫潤的聲音輕飄飄從空中傳來。
謝晉釗抬頭一看,便見方才還麵色柔和的魂魄,此刻冷若冰霜。
“二哥,你魂魄受損厲害,如何能講話了?”謝晉釗驚訝問道。
“被你氣的。”
魂魄又緩緩吐出四個字。
它六個月不去投胎,就是為了等待機會,成為劉家的人。
可這個傻弟弟,居然想讓他當兒子!
給你留了巨富的家產,你還想讓我當兒子?
“為什麼?為什麼是劉尚書?你可以找劉燁啊!”謝晉釗想不明白啊。
是啊,為什麼呢?
這是他心中埋得最深,最深的執念,隱晦到誰也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