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德爾出現在大廳中的一瞬間,所有雌蟲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他的身上,交談的聲音紛紛停下,大廳中出現了片刻靜默。
“雄主。”
“雄主你來啦。”
“今天又是哪隻雌蟲要倒黴啊?”
隨著一隻雄蟲的問好聲,不同聲音的“雄主”充斥了溫德爾周圍的空間,讓溫德爾一時間頭暈腦脹。
他環視一圈,發現每隻蟲族脖子後麵的蟲紋都清晰可見。
結合著雌蟲們對自己的稱呼,溫德爾終於絕望地確認,目之所及的十幾個雌蟲,全部是加勒德亞的雌侍或雌奴。
溫德爾僵硬地笑了兩聲:“哈哈,你們好。”
成為十幾隻雌蟲共同雄主的事實,從沒有像此刻這樣清晰地擺在他的麵前。
不過令他略感欣慰的是,這十幾隻雌蟲看向他的目光中,基本沒有畏懼,雖然有幾人看起來極其警惕,仿佛下一秒就要跳窗而逃。
“行了行了,彆大呼小叫的。今天沒蟲倒黴,但你們再盯著雄主看就不一定了。”阿布戴爾嗤笑著揮了揮手,“乾你們自己的事情去。”
“是。”
雌蟲們的回答整齊劃一,十分響亮,讓溫德爾隱約有種混進了軍隊的感覺。
離開大廳來到地下一層,這裡不再有麵生的雌蟲,四周牆壁用大小不一的原色圓石砌成,空空蕩蕩的地窖浸透著若有若無的冷風。
阿布戴爾和艾納帶著溫德爾走進一扇門中,在裡麵拐來拐去,最終停在一個狹小甬道的最深處,麵對著一扇平平無奇的木門。
打開門之後,裡麵的空間大得超乎溫德爾的想象,但空空如也,隻是地上有一小片可疑的血漬。
阿布戴爾輕輕轉動門把手,釋放了微量的雌蟲信息素。
房間突然一陣搖晃,溫德爾驚愕地看到不遠處的一整塊地麵和四周的牆壁突然下陷或後撤,並且從不同方向伸出了另外的地板和牆壁,改變原本空無一物的房間布置。
新冒出來的地板正中央擺著一張麵積巨大的圓桌,周圍放著幾十把椅子,全部整整齊齊地插進桌子下方。
在桌子上,倒扣著艾納不久前剛剛戴在臉上的蝴蝶麵具,同樣的圖形也出現在四周的牆壁上。高高地印在每堵牆最高處的正中間。
這時溫德爾才看清,原來那所謂的蝴蝶形狀並不是真的蝴蝶,而是兩把像是蟲翼一樣的匕首部分交疊,而產生的圖案。
在某種程度上,這個圖案的設計的確像蝴蝶一樣美麗,但更令人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