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個魔族士兵紛紛舉起武器,一步步向那人走去,將其包圍起來。
然而那人倒是顯得鎮定自若,並未產生強烈的敵意和攻擊心理。
就在所有的長矛對準他之時,隻聽他嗬嗬一笑,輕輕地合上手中的折扇,悠然地揮動著。
看似再普通不過的折扇隨著他的動作展開,刹那間,一股強大的風暴從折扇中爆發而出,席卷向前方的魔族士兵。
風暴帶著無儘的威力,如同一道橫掃的利刃,將魔族士兵們的武器卷入其中,頓時集體被繳。
他們被狂風給震得老遠,根本無法抵擋,如同被一片無情的風暴摧毀。
“哎呦……啊……”
魔族士兵們發出慘叫聲,試圖抵禦這股強大的力量,但徒勞無功。他們被折扇的風暴擊倒在地,痛苦地呻吟著,再也無法站起來。
月奎見一眾魔兵都打不過那人,想必他的功法極其高深莫測,現在魔窟隻剩他一人能夠主事,他可千萬不能隨意出手,他抱起月刹就打算從側邊悄悄離開。
那人微微一笑,“使者慢著,我此次前來並無惡意,隻想跟你要個人,先前我欠琉璃閣一個人情,現在我把解藥給你,你把那個穿綠色衣服的女子給我可好?能夠和平解決的事情,我們何必大動乾戈呢?”
月奎看著已經深陷昏迷的月刹,心中已經開始動搖。
“一手拿解藥,待我確定月刹的毒解之後,我再決定要不要放人,否則今天你們誰也彆想安然無恙地走出這魔窟。”
那人倒是大大方方地把解藥拿了出來。
“解藥給你。服下之後,半刻鐘就能緩解,好好修養一陣子餘毒清了就沒事。”
月奎接過藥,先自己服下一個確認無毒之後,才敢把藥喂給月刹。
過了半刻鐘。
果然見那暗黑色紋路傷口的顏色在慢慢褪去,而月刹那蒼白至極的臉色,也有了一點氣色。
所以他私自下了命令。
“把人放了。”
手下好心地提示,臉上有些為難,“如果大祭司醒來之後發現……”
“放人,今日之事,由我一人承擔!”
青澀少年的臉龐已經逐漸棱角分明,他的目光也變得更加堅定果敢。
“再會。”
那人從魔兵手裡接回綠璃,便一溜煙地消失了。
琉璃閣。
綠璃跪在地上,身體微微顫抖,仿佛風中的枯葉,脆弱而無助。
她低垂著腦袋,目光偷偷望向大廳正前方,心中湧起一股不安的情緒。
“屬下辦事不力,勞累閣主到魔窟委屈撈人,還請閣主責罰。”
“沒用的東西。”麵具人嘲諷道。
接著傳來滔天的震怒。
“琉璃閣不養閒人,更不養閒物,這就是你養的好家夥,連個妖族之血都能弄錯?”
綠璃的手指微微顫抖著,輕輕拂過自己的衣襟,仿佛在試圖擦去身上的無助和膽怯。
她試圖辯解,“可是那晚織織行動回來就隻存了一個腔隙的血,除了妖族血脈,再無其他的可能啊!”
隻有一人的血?
可他記得那晚明明甄爽和甄虎兩個人都被咬了。
一個是脖子,另一個是胳膊。
一道精華快速從麵具人眼中閃過,回憶城隍廟那晚的具體情景,他勾了勾唇角。
“看來是我們所有人都被她給戲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