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始皇帝也樂的如此,隻要朝中不是一家獨大,這局棋,就還會很有意思,儒法兩家也是,隻要是他們之中的任一一家上位,另一家當場就會翻臉,而現在,農家上位,儒法兩家反而還鬆了一口氣,心中暗想,還好不是這小子上去了。
殊不知原本大好的局麵卻爭的變成了一團亂麻,而兩家反而還覺得達到了目的,大家都皆大歡喜。
這就是始皇帝的平衡之道,做事情可以靠強權,但這,卻是最低級的做法,長此以往,必將離心離德,成為棋局之上最高的掌權者,最厲害的手段,便是要讓下麵的人忠心的去辦事,還要感覺自己賺了。
始皇帝如此作態,儒法兩家爭這個治國之策,一旦上位,便是治世之學,此等尊貴的地位有多大的誘惑力,可以想象,下方的人自然也明白,所以,在大朝會,兩家在下方爭的是頭破血流,但始皇帝,卻是一臉悠閒坐在王座之上看戲。
就是始皇帝這種漫不經心的態度,才給了儒法兩家的弟子最大的心理壓力,兩家弟子會想,陛下想必是要從兩家之中做出抉擇了。
在這種時候,儒家弟子會想“法家之人一直看我們儒家不順眼,甚至恨不得把我們儒家給徹底摧毀,現在敲定大秦國策,若是讓法家之人上位,那他們不的弄死我們啊,不行,絕對不能讓這種情況發生!”
而法家弟子會想“我們在朝中稱霸多年,可不能在這最關鍵的時刻栽了跟頭,朝中政敵無數,特彆是儒家,要是儒家上位,我法家失勢,境遇極有可能像商君一般,這可是性命之危啊,若真是如此,我法家傾覆,便在今朝啊,絕對不行!”
兩家之爭鬥,因為政見和理論的不合,彼此敵對,彼此爭鬥,都近乎是仇怨,現在這種情況,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兩家之中,隨便一家上位,另一家都不能接受,這將是最為惡劣的結果。
甚至,在爭論進入白熱化階段,事情的發展超出他們的掌控,甚至一度向著最壞的可能性而去,這種情況下,就會大大增強兩家弟子的心理承受能力,以至於到後來,兩家弟子心中甚至會降低心理預期,不求上位,但隻要不是法家,儒家上位,隨便是哪一家都行,這就是農家登場的時機和環境。
儒法兩家全麵杠上了,讓農家成為了最大的獲利者,也讓朝中的爭端得到了暫時的平息,儒法兩家的爭鬥由明麵轉向暗處,始皇帝儘得其人才,各家弟子還的感恩戴德,不感恩戴德,不敢有絲毫的埋怨。
可對於法家來說,就是變相削減了他的權力,但始皇帝這種削減,無聲無息,法家弟子也沒有絲毫的辦法,一番操作下來,朝中就形成了各方勢力並存的局麵,這也是始皇帝逾期的局麵,人才濟濟,才是強盛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