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車技,一貫是有多少分,扣多少分。
剛學會上路,總是剮蹭,賠的錢加起來有幾萬了,每次都是他派秘書去事故現場幫她處理。
後來,交警也習慣了,一遇到她,樂嗬嗬問候,“程小姐,上個月是出租,這個月的車型升級了,剮寶馬了,下個月剮勞斯萊斯了?”
有一次,周京臣也在,不過沒下車,透過車窗,她撅著屁股,在檢查車損,後座有一個清瘦的男生,披著她的外套。
他立刻命令秘書去學校調查,得知不是對象,是實習公司老板的兒子,發燒了,去醫院輸液,她順路捎了一程。
周京臣這才作罷。
“我有男朋友。”他譏諷,程禧也踩他的雷區,“你摸我手,不合適。”
他臉色一沉。
“我有傷,你非惹我生氣?”
周京臣後背和座椅之間有空隙,可能是疼,沒敢挨上椅背。
程禧不氣他了,“你不住院嗎。”
“你還關心我死活?”他嚴肅,“我明天住院,你當護工。”
他夜裡沒睡好。
眼眶淡淡的烏青。
不曉得是不是傷口不舒服,躺不下。
程禧心軟,沒吭聲。
車駛入小院,一棟原木風的茶樓。
上二樓,儘頭的包廂,沈承瀚在烤柿餅。
茶壺嗡嗡地冒白霧。
“華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