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嘉良...”
“死。”葉柏南沒猶豫。
僅僅一個字,仿佛一柄淬了劇毒的、鋒利森寒的刀。
葉太太重新攥緊了沙發墊。
“那周淮康...”
葉柏南注視她,“留下他,由您決定。”
“周夫人呢?”葉太太指節泛白。
“我不動女人。不過,李氏家族滅亡的禍根是她嫁給周淮康。”葉柏南波瀾不驚,甚至是談笑間,寫下了所有人的結局,“作為家族的罪人,憑她的性子,要麼**,要麼發瘋。”
葉太太還在顫抖,端起茶幾上的水杯,“周京臣...”
“周京臣輸了,眼睜睜周家和李氏家族全軍覆沒,卻無能為力,大概率會鬱鬱寡歡吧?”他含笑,抻了抻西褲的褶痕,“一旦周京臣贏了,每年的清明節,您記得替我上一炷香。”
葉太太手一顛,水灑了一桌。
“你有多大的把握?”她顫音。
葉柏南說,“五五開。”
葉太太是了解兒子本事的,既踏實又睿智,這一輩子的子弟,包括上一輩的富一代,和柏南鬥上幾個回合的,鳳**麟角。
“周京臣這麼厲害?”
葉柏南也端起一杯水,“他在摸我的底細,我同樣在探他的底。”
“摸清了嗎?”葉太太憂心,“聽周夫人的口風,周京臣今年會接管李氏家族。”
“他深不可測。”葉柏南沒喝水,望著杯子裡的茶葉,水光折射在麵孔,幽邃的,變幻的,“李老太爺慧眼如炬,一個周京臣,保了周淮康和李韻寧兩大家族的平安,若不是我,任何人是擊不垮的。”
“所以你一定要娶禧兒,對嗎?”
葉柏南沉默。
“你不喜歡她,你利用她。捏著她,對周家,尤其對周京臣,是威脅,震懾,對嗎?”葉太太繼續問。
“不。”他否認。
一貫平穩的情緒,微微起伏。
又不肯再往下講。
葉先生這時走進玄關。
“父親。”葉柏南恭恭敬敬起身。
葉先生一瞥他,“外省的生意進展順利,錢洗得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