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小白車緊接著停在旁邊。
下來一個中年男人。
是大排查那天,在茶樓全程跟進的何隊。
保姆在廚房燒菜,周京臣帶著何隊徑直去書房。
“我分析了,指使胡生和耿世清傷害你妹妹的幕後黑手,不是葉柏南。”何隊語重心長,“他先是一個男人啊!然後是壞人,你妹妹那樣可愛,他下不去手。”
“她可愛你又知道了?”周京臣不鹹不淡睥睨何隊。
“我知道啊!”
多年前,程禧陪周夫人去市政大樓給周淮康送文件,嘴巴甜,見到穿製服的喊大叔叔,沒穿製服的喊小叔叔,女領導摸她腦袋,她主動湊近,不像尊貴的周家小姐,像一個寄人籬下、謹慎賣乖的姑娘,在外界博個好名聲,哄周夫人高興。
楚楚可憐的女人,對男人壞,是溫柔一刀;對男人好,是感情良藥。
葉柏南畢竟血肉之軀,逃不掉人間風月。
周京臣攥著程禧這顆棋子,先扳回一城了。
“打賭嗎?”何隊揚眉笑,“他現在心毒手辣,最終唯一一次手軟,是衝你妹妹。”
“不賭。”周京臣麵無表情,插入12伏的電源,連上電腦,屏幕開始晃。
鏡頭是陳舊的黃灰色調。
葉柏南坐著,有公關領班斟酒,有古裝打扮的女**琴唱歌,非常正規、高大上的場所。
茶幾上,翡翠耳環浸泡在酒杯裡,咕咚咕咚冒氣泡。
果然。
葉柏南夠精明。
識破了耳環有玄機。
不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耳環是誘餌,是犧牲品。
他替程禧戴耳環的時候,在上衣領口藏了一枚0.6毫米直徑的微型**攝像頭,卡在扣眼兒了。
葉柏南警惕耳環,會忽略其他。
搞了一招聲東擊西。
“不清晰啊。”何隊盯著屏幕。
“燈有問題。”周京臣指著滾動燈柱,“放射的光線太暈,太散,包廂環境昏暗,不影響肉眼,但影響攝像頭。”
“反偵察是吧?”何隊撚下巴的胡子,“臥底彙報是2月份新裝的包廂燈,看來葉柏南的城府深不可測啊,至少表麵上,他不露馬腳。”
周京臣靠著椅背,“卡的位置不好,遮住了。”
“你卡得太明顯,程禧就發覺了!”何隊手撐桌子,“1毫米直徑是市場上最小的,你這個去國外弄的?”
他點煙,“沈承瀚在墨西哥買的。”
“非法拍攝啊...”何隊提醒他,“葉柏南報警,你吃不了兜著走
。”
“攝像頭在程禧身上,他會報警嗎?”周京臣咬著煙蒂,幾分不羈,幾分氣勢,“他下不去手。”
何隊樂了,“你行,你高明。”
畫麵裡,依次出現包